洋葱不开花

打开仔细看!!!
来时未有声息,别后未有归期。

aph右露狂魔。最近尤其是偏爱普露。露厨。
写不出历史千分之一虐。
fate金皮卡女友粉,他是我老公。大英雄妹妹粉。热爱阿拉什受。
这辈子都不会从家教毕业。爷爷白月光。
钻A美雪死忠。我爱他一辈子。鸣御+泽御爱好者。
我永远喜欢樱井孝宏.jpg

【晴博】奈何(大概是游戏衍生)

阴阳师公测的第一天就下载了游戏,然鹅没有天赋,打到八百比丘尼还是哪一关就没办法继续玩下去了……

突然想写同人是因为觉得这一对很对胃口,还有我家妹纸想看@magicer 

一个博雅伤重,灵魂走入黄泉,晴明用寿命为代价将他找回来的梗,大概。日本神话体系并不很熟,地府设置沿用我国。



奈何



世人传说,忘川河上有一座桥,唤作奈何。




源博雅睁开眼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片浓重的昏黄的天空。语言很难描述这种颜色,它看上去沉郁的惊人,明明一点荫翳也没有,却好像笼罩着一层厚重的乌云,密不透风。

脚下是柔软却枯槁的草地,周围的人影只往不来,随着河波的翻动,森森白骨不断在眼前涌现,闪烁着寒冰似的冷光,如同刀剑锋刃,天空中掠过几只型貌古怪的鸟雀,乌黑的羽毛飘飘悠悠地落下来,在落到地面的刹那间被磨灭成齑粉。

这是哪里?

源博雅终于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劳驾……”他转过头想要拦住一位行色匆匆的过路人询问,却在手探过去的时候愣住了。

他们都是魂魄。

无法触碰。

源博雅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的目光顺着这些人,或者说鬼魂行进的方向看过去,一座华美高大的桥梁仿佛是破云见日一般地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青石板上浮现出青面獠牙的图案,基座里传来嘤嘤的哭喊,在两边的桥头上,人鱼膏封存在人骨灯座里熊熊燃烧,千年万年,从未灭过。

源博雅当然知道这里是哪。

忘川河,奈何桥。

黄泉比良坂之前必须走过的地方。




桥的对面是另一个国度。

死人的国度。




所以,我这是死了?

源博雅那张英俊的面容上浮现出困惑不解的神色,他皱起眉的样子配合着他苍白的脸色,看上去竟然会让人觉得心疼起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之前受过的伤在魂灵身上是体现不出来的,所以他能看见的只有半透明的手掌,他说不出那是怎样的质感,只是突然间他开始回忆起指尖划过那位银发的阴阳师的袍子的感觉,那一定是远渡重洋运过来的最好的锦缎,微凉的,柔滑的。

随即他又发现,更令他记忆深刻的是不小心碰到阴阳师的手掌的感觉,温热的带着点薄薄的汗水的触感竟然没有让他感到真实,反而使他陷入到一种迷迷糊糊的错觉里,他流连着这种感觉,心脏像被一箭射中了一样。

只有这点,是清楚地明白了。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跳动的烛火。

他想起来阴阳师的庭院里也有类似的灯座,只不过那只是普通的石头。

想到这里,源博雅松开眉头,嘴角挑起一抹笑,人说月下看美人,他却偏偏觉得要在灯下看美人。

那人手执一把描金桧扇,衣袖之下悬着的金色流苏在晚风中微微摇动,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两片阴影,像蝴蝶的羽翼正在轻轻闪动,微微上挑的眼尾涂着一抹殷红,无端端就在谈笑之间透露出一星半点的迤逦。

他有明眸,也有薄唇,面如冠玉,俊美无俦。

源博雅的笑容更加明亮起来。

可是这么一个有着秀丽容颜的男人,却也是强大无比的阴阳师。

他杀伐决断的时候不会有任何一丝犹豫,白皙修长的手指间加着的一张薄薄的符纸,看似脆弱,实则有力。在扇子悠悠地开合之中,他的嘴角上扬起来,露出除却睥睨和从容之外别无其他的一抹浅笑。

平静的眼眸好像从未起过波澜似的。

这家伙啊,好像一个永远云淡风轻的假人呢,不知道有什么事可以让他失态,还真想看一看。

源博雅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的惆怅和遗憾也不知为何而起。

他握着拳头。

或许,他其实是知道的。




“你为什么要呆在那里?”桥上站着个亭亭玉立的美丽女子,她柔声细语地询问着。

源博雅看出来她并不是孟婆。

“我是孟婆。”她笑起来,直视着源博雅,她的笑容里带着神明式的高高在上,好像能够看穿一切。就像刚刚,她就轻而易举地对源博雅心里的判断做出了否定。

“啊?”源博雅疑惑地挑起眉看着她。

“孟婆是一个职位,又不是一个人,你的情郎找了一个孟婆做式神,你就不许别人也是了吗?”在眨眼的时候女子已经来到了源博雅的面前,对着他巧笑着说:“说来,那位同僚正是被你的情郎召唤去了,才叫我来接班的,恐怕正是为了你的生魂走入到忘川边的事情吧。”

“你在胡说什么?”他没注意其他的,只听到了一声,情郎。于是就忍不住要对冥界的小神明抬高了嗓门,只是他脸上聚集起来的红云和并没有什么底气的声音暴露出了他似乎不是愤怒,而是窘迫。

或许还有丝丝入扣的羞涩。

女子又笑了:“我从不胡说。”

源博雅不敢看她的眼睛,又问:“你说,我的生魂?我是还没有死吗?”

“你现在还没有死,只不过等会儿就不一定了。”女子以袖掩口,发出娇滴滴的笑声,源博雅忍不住注意到她的眼尾也有几分上挑。

“现在?等会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源博雅拧起眉头,而女子没有回答,只是低下了头。于是源博雅也随之垂眸看去,在不知不觉中,也许就是一问一答的几个来回里,他已经走到了奈何桥的中央。

“走上奈何桥,没有回头路。”女子盈盈笑道,她把一碗汤端了出来:“心有流连,不愿忘尘,若是如此,便只有孟婆亲自奉上孟婆汤了。”

在他们的身边,多的是寿终正寝毫无流连的鬼魂规规矩矩地自行端起碗,将汤一饮而尽,然后又放回到一方小桌子上,在这个简单的动作之间,碗中又盛满了汤。

然后这些幽魂的面上一点情绪都不再存在了,真正的麻木着向前移动。

桥下有一扇门。

门中没有光。




“晴明大人,虽然您是天选之人,灵力无穷,但是以毫发无伤的肉身取出生魂前往奈何桥,实在是很危险的!”小狐狸像一只炸了毛的团子在阴阳师的脚边滚来滚去,它还试图用叼住阴阳师的衣角的方式来阻止他。

神乐在安倍晴明的眼神示意下将它抱起来按在怀里,孟婆已经在地上画好了阵型,几位强大的式神都坐镇在四个方位上。

“有劳了。”安倍晴明跪坐在阵法的中央,双手按在膝盖上,面对孟婆微微弓起腰。

“请您尽快,因为您在奈何桥边耽误的时间都是在预支您余下的生命。”

直到安倍晴明真正来到奈何桥边,孟婆清冷的声线仍然回响在耳边。

那又如何呢。

骨节分明的指节扣住扇子,泛起丝丝青白。

可见用力之大。





有时候,人真的会被莫名其妙地蛊惑。

就像现在端着碗的源博雅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弄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女子温柔的眼波里折服,然后就要喝下这令他忘却记忆了断尘缘的汤水。

“等等!”

不论是哪里的传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总要有人披着万千霞光,满载一世锋芒,突然出现在生与死的边缘。

手里的瓷碗在蓦然停顿住的时候未曾拿的沉稳,盛满的汤水随之摇晃一下,激荡起一圈圈涟漪,迅速地扩散开去,明明消失的很快,却始终都留下了残存的旧影似的。

正如他鼓动的心弦。

向他走来的人,有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在晨昏的边界线上熠熠生辉。

在宽大的袖口摇摆中,俊美的阴阳师向他伸出手,源博雅注意到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美的好像从盛世大唐远渡重洋运送来的瓷器一样无瑕,连同他这个人都是这样,低眉垂眸的时候都能明媚了时光。

像一个梦一样。

源博雅有些怔忪。

他的发愣直接导致了阴阳师不耐地微微蹙起眉,不可否认的是平日里温文尔雅谦逊懂礼的晴明大人在面对迟钝的心上人的时候总能有一些颇为负面的情绪的体现,这也许是源自于求而不得的恼怒,或者是未有勇气追逐的憾恨,但更多的,安倍晴明自己能确认的,对源博雅的,非同凡响的执着和上心在作弄着他。

他的薄唇里叹出一口气,然后再一步跨上前去,用扇子拍开了他手中的瓷碗,并且随即握住了他的手的这一系列仿佛是驾轻就熟的举动。

尽管他们从未这样紧紧地牵过手。

但这不代表着在安倍晴明的脑海中没有进行过反复的沙盘推演。

其实用牵手这个词并不是很适合他们现在的情况,因为他们都是属于灵魂离体的状态,连肉身的都没有的两个人,完成不了牵手的动作,所以现在他们的状态更准确地说来仅仅是两只手不偏不倚地重叠在了一起而已。

可是就算是这样,醍醐灌顶的异样还是能被感受到。

真正意义上的,连灵魂都被触动了。

一刹那着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有三十须臾。

在他抬眸也在他垂首的时间里,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纷纷扰扰的须臾。

春日里第一枝盛开的枝垂樱散发出清淡的芬芳,鹿苑上空飞翔过的鹰隼投下锐利的目光,雪女的手心上有冰晶在旋转飞扬,姑获鸟的翅膀上落下来一片片轻盈的羽毛,山兔甜甜的笑容像花朵一样。

——所有美好的东西在这一刻都堆砌起来,一条条微不足道的溪流终于汇聚成奔腾的江河湖海,欢欣鼓舞地一直流淌下去,再也无法停下。

就像爱这件事一样。

源博雅忍不住分神想,幸好他们并没有实体,不然他的脸红就会被轻易地发现了。





女子在他们面前咯咯地笑起来,她弯下腰去捡起那只瓷碗,然后轻声说:“能来到这里,果然应该说不愧是晴明大人。”

“多谢。这句话其实应该留到我离开以后再说会更适合。”安倍晴明微笑着回答道,他上扬的眼尾在笑起来的时候看上去别有一番韵致,但是又因为他眸中沉默冰冷的锋芒而平添了几分逼人的魄力。

“那我也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女子突然后退了几步,俯身做礼。

“你不拦我们?”源博雅讶异地挑起眉。

“要付出的代价,晴明大人已经在付了。”女子的身体突然被疾风吹的摇摇晃晃得厉害,她本就是悬浮在半空中,此刻更是柔弱无凭,不消片刻,就完完全全地消失在了奈何桥上,只留下重重鬼影,依旧在彳亍前行。

源博雅想要问身旁的阴阳师这位孟婆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但是对方却没有给他机会,只是用一个让他不安的眼神让他及时地咽下了疑问,并且用一直都温柔的仿佛能掐得出水的声音跟他说:“我们回去吧。”

这个眼神是潺潺流淌的溪水,也是突如其来的惊雷,千言万语无法诉诸于口的叙话都藏在其中,可是偏偏又不是那么分明,如同一尾游鱼借青荇掩饰行踪,却又露出色彩斑斓的一部分鱼鳍引人遐想。

源博雅只觉得有什么在改变。

是累积了太久以后,猝不及防地爆发。





也许,已经改变了。





生魂回到身体里之后源博雅还是因为伤重沉睡了几天,醒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安倍晴明。

庭院里难得的安静,式神们竟然都不知道去哪了,甚至连那只圆滚滚的小狐狸都没有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安倍晴明适合在众人的簇拥里用扇子抵住下巴露出清清浅浅的笑意,更适合一个人离群索居似的站在外廊上抱着手臂凝眉思索,他的脸色看起来过分苍白了,咳嗽的时候双颊浮起病态的红晕,微微弓起背的样子使他瘦削的身体有了一种不符合他身份和能力的弱不禁风的感觉。

而在源博雅心疼地皱眉的时候,安倍晴明也在打量着他。素日勇健的武者的身上缠绕着纱布,也许是他一路上无暇注意自己的伤口的原因,现在白色的布料上已经浮现出了殷红。于是扶着廊上木柱的手指不由得扣紧几分,留下一道道指印。

两个人隔着十步的距离相望,一时之间,两处沉默。

“那天,她说的代价究竟是什么?”源博雅难得对安倍晴明采用了这么强烈的语气,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我若说没什么,你信不信?”安倍晴明扬眉而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你真说了,我就信。”源博雅坦率地说,他直视着安倍晴明,眼中像是燃烧着一团纯粹的火焰。

安倍晴明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掌心,他无奈的叹息里竟然带着真实的笑意,他好像已经确认了什么事一样,眼神里呈现出一种折服的虔诚。

他就是奈何不了源博雅啊。

真是一物降一物。

阴阳师在心里对自己说。

“生魂上奈何,必折损阳寿。”安倍晴明的话音刚刚落下,怀中就突然一沉,源博雅的拥抱来的太直接,就连总是运筹帷幄不动如山的阴阳师大人在这一刻都有几分发懵,过分强烈的欣喜容易冲昏他的头脑,所以他现在晕头转向,不知如何是好,可怜躲在草丛里的一堆式神急的要跳脚了。

“博雅?”安倍晴明有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回抱住源博雅,并且轻声呼唤着他。

“真是太好了,我以为……我以为你已经没有时间了……”源博雅采用了一种委婉的说法,尽管如此,这个猜想对他产生的影响仍然可以从一句话也说的断断续续这一点上听出来。他感受着安倍晴明如同擂鼓一般有力而节奏分明的心跳,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安倍晴明心中一动,他拉住源博雅,然后将双手贴住他温热的脸庞,深深地看到那双有一点湿润的眼眸深处,突然他就有了一种欣慰的感觉。

“既然我们的寿数都有折损,那便无所谓了。”源博雅也抬起手,按住安倍晴明的手掌,他眯起眼睛笑起来,温暖的更盛夏日灿阳,他用一种柔和的令安倍晴明心都酥了的声音轻声说:“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变老。”

源博雅感觉到有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

他们的位置调换了一下,安倍晴明可以轻易地将他按在外廊的柱子上,在这个亲吻的过程中,十指逐渐紧紧地相扣在了一起。

源博雅看见安倍晴明眼中的自己。

清晰的无与伦比。

所有不愿意承认的事实,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一颗真心,一场生死,轻易将它们揭露出来。

无可奈何。





所以终于艰难地写完了。@magicer 再艾特一次来表示我对你的深爱(⁎⁍̴̛ᴗ⁍̴̛⁎)

也许是渐回二次元的第一篇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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