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不开花

打开仔细看!!!
来时未有声息,别后未有归期。

aph右露狂魔。最近尤其是偏爱普露。露厨。
写不出历史千分之一虐。
fate金皮卡女友粉,他是我老公。大英雄妹妹粉。热爱阿拉什受。
这辈子都不会从家教毕业。爷爷白月光。
钻A美雪死忠。我爱他一辈子。鸣御+泽御爱好者。
我永远喜欢樱井孝宏.jpg

【宜嘉】博弈(现代paro政界强强)十二

这剧情如同脱肛的野狗一般狂奔而去……

这还怎么写QAQ



博弈

十二

晚上九点钟的机场人并不算很多,空调温度开得很低,王嘉尔将外套穿上,一颗一颗将扣子规规矩矩地扣好。

他突然有点紧张。

上一次跟父亲见面还是春节期间飞往国外和他团聚,之后就连音信都渺茫了,这在信息爆炸的时代里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王嘉尔有的时候也会想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其实不仅是一点也不糟糕,而且还可以用融洽来形容,但是和亲近始终都是有差距的,更遑论他对就算是在自己成年以后仍然没有完全放权的父亲其实还有颇为不满的情绪。

“看起来很紧张啊,害怕了?”会议结束以后拿来调侃别人的话重新被提起,而且对象转变成了自己,这让王嘉尔忍不住抬眼瞪着段宜恩。

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瞥,就被他眉眼里的宠溺打败了。

这种感觉很特别。

就像是触碰到经冬以后将要融化的第一捧雪,也像指尖划过娇嫩柔软的玫瑰花瓣,被不加掩饰的温柔包裹住是难以准确描述的经历,不远处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也打扰不了这种宁静的氛围。

王嘉尔挑起眉,他突然想起浮士德里的一句话。

我只想证明,我受到了魔鬼的诱惑。

“我想你也很紧张。”他微微咳嗽了一声,连同眼尾都微微扬起,带着一锋芒毕露的挑衅的意思,却又因为这张脸的英俊而流露出少年一样的俏皮。

段宜恩的眼神暗了暗,唇角弯起来:“那不是很好吗?我们又一次同声连气了。”

王嘉尔舒展了一下因为坐着太久而有点僵硬的身体,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没有注意到他们,所以他看起来放松了很多。他慢条斯理地讲身体靠在冰冷的椅背上然后才回答道:“可是,这段同声连气的时间不会太长的。”

机场里灯光明亮,但是有一瞬间王嘉尔的脸却像是藏在晦涩不清的阴影里似的根本看不清楚。他微微垂着眼睫,嘴角抿了抿,留下一片光采盈盈的水泽。

却显得极为冷漠。

“嗯,但是有一分钟就是一分钟了。”段宜恩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微笑的时候让他的轮廓更加柔和,产生的联想竟然是风吹过白桦林发出沙沙的声音。

让人安心。

他的眼神很认真,坚如磐石,无可转移。

王嘉尔都要以为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世界末日了。

“好啊。”于是他也笑起来,这个笑容看起来很夸张,本来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政客,或者说一个大人的脸上,可是现在却毫无违和感,他有着小孩子一样的天真,这份赤子之心让他的灵魂都是纯粹干净的颜色。

他们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等待着,直到广播里开始提示王嘉尔父亲所坐的航班已经抵达。

大概二十分钟过后,段宜恩时隔十多年终于又见到了这位雷厉风行的政界要人。

他的头发一部分已经成了灰白色,尽管保养得当,但是岁月仍然是公平地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皱纹,但是他的身材仍然硬朗而高大,走路的样子也仍然留着军队里的端正。他的助理拎着行李跟在他的身后,看起来也很严肃。

还有他的眼睛,也没有任何变化。

锐利的像鹰隼,冷酷的像豺狼,漆黑的眼球像无机物质,倒映出一切,也吞没一切。

“爸爸。”王嘉尔走了过去轻声喊道。

“嗯。”王老先生从喉咙里哼出了一声重重的鼻音,他飞快地看了一眼王嘉尔,就将目光放在了段宜恩身上。

段宜恩不卑不亢地抬眼直视着他,将手伸出去:“王老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王老先生露出了一个笑容,但是段宜恩却觉得他还不如不要笑比较好,因为现在他有一种已经被看穿的感觉,难得的焦躁从骨子里溢出来,他必须竭尽全力来克制住自己想要移开视线的冲动。

他出了一层薄汗,衬衫都贴在了脊背上。

无意识地抿了抿嘴唇的小动作可能也会被放大无数倍,指尖的颤抖或许对方的感受比自己更明显。

段宜恩进入政坛以来从未如此慌乱,但是现在恍惚中他以为自己又成了那个三四岁第一次见面时就愣住的孩童。

尽管那具体是什么样子,他早已经忘记了。

“长大了,不错。”王老先生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他放开了段宜恩的手之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眯起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和蔼又善良。

眼睛总是能带来最直观的感受,但是通常也是最欺骗人的。

段宜恩想这真是他的人生中必须铭记的箴言之一。

“你小的时候,这么的一丁点。”他们一行人在往外走的过程中,王老先生看起来很兴致勃勃地比划了一下对段宜恩说,然后他又眯起眼睛:“我想想,哦那才十岁左右吧。”

倒刺事件发生的那一年,他就是十岁。

段宜恩看见王老先生的眼睛里飞快地掠过去一道闪电一样冷冰冰的亮光,像真的刀锋一样,割在皮肤上就是生疼的触感。

“你应该还记得吧,也对,十岁,早该记事了。”王老先生看似随意地说,只是他眼睛里那忽明忽暗的烛火已经暴露了他的别有用心,“很多事,我不说,不代表忘了,是吧,”

气氛一瞬间凝固了。

呼吸好像都成了一种罪过,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如屡薄冰似的,稍不留神就成了万劫不复。

“爸爸,上车吧。”王嘉尔将车门拉开,轻声说,助理已经把行李放进车里以后跟他们告别搭乘计程车离开了。

“你不跟我们一起吗?”王老先生转过头去询问段宜恩,但是此刻他转动着右手上的一枚戒指,眼皮都没有抬起来。

段宜恩摇了摇头,“我自己有开车。”

王老先生眨了眨眼睛:“所以,你是特意和嘎嘎一起来接我的?嗯,挺好的。”他看似满意地微笑着坐进了车里,还有摇下窗户对段宜恩挥挥手,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呈现在记者的镜头里的样子一定没有缺憾。

王嘉尔在走向驾驶座之前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段宜恩,在停车场昏黄的灯光里,后者的眉眼柔和得不似真人。

他对自己笑起来。

王嘉尔一直紧绷的心弦突然断开了,他也微微扬起嘴角。

很难描述心有灵犀是怎样的感觉,也许就是这一瞬间四目相对的时候,都安心了。

即便是没有拥抱,也足够温存。

在他坐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的时候王老先生哼笑了一声评价道:“逢场作戏,戏假情真。”

王嘉尔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僵硬了一下,他抬眸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己的父亲。

令人稍微放心一点的是他并没有用犀利的眼神作为武器毫不留情的进攻过来,而是用一种近乎于疲倦的姿态靠在柔软的汽车后座椅背上,说话的时候额头上因为时常皱眉而留下的纹路都在轻轻颤抖。

王嘉尔没来由地突然回想起倒刺事件爆发的那一天下午,他刚刚从贵族小学回家,踏进家门还想着跟提要求说买一匹小马养在后花园里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将他按进了母亲的怀里。

在有记忆以来,那大概是第一次见到父亲这样严肃到了冷酷的地步。

“飞机票已经定好了,马上就去机场值机,事情没有结束之前,不能回来!”王嘉尔被母亲温暖的怀抱紧紧地箍住,他听见父亲掷地有声地这么说,尾音不太稳定。

“爸爸……”他小声呼唤着父亲,但是这一回没有人将他高高地举起了。

仅仅是得到了一个强硬的眼神。

但是,小孩子的敏锐总是超乎了大人的想象,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感受到父亲的紧张和焦虑,他感到很诧异,并且无端端就产生了一种愤怒,他无所不能呼风唤雨的父亲头一次这样失态,上下两片嘴唇都因为恐慌而不断地碰撞在一起,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现在王嘉尔终于明白那个时候也许应该用强弩之末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

好在,王家还是挺过来了。

他从回忆里苏醒过来,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回答道:“有吗?”

看似模棱两可,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不过了。

“没有吗?”王家的大家长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的双手已经紧紧地绞在了一起,他自己比谁都清楚他的脊背已经微微弓起来了,这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戒备状态。

王嘉尔直视着前方,除了机场的地下停车场以后就直接上了高架桥,在漆黑的夜幕之下,路灯一路延伸过去,成为了两道美丽耀眼的光带。

像是命运的金线。

不知道在哪里就被突兀地剪断了。

“是的话,又怎么样?”王嘉尔终于重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突然发觉在真正开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恰恰相反的是,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有些话真正说出口才会让人安心。

王嘉尔终于体会到了这是什么样的意思。

“那又怎么样。”王嘉尔的父亲将这半句话认认真真的重复了一遍,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地挤出来似的,“那不怎么样。”

他睁开眼睛,露出一个笑容。

“只不过是,你死我活而已。”

像是整点突然到了,布谷鸟从钟表的顶端跳出来发出了清脆的啼鸣,钟摆摇来晃去,碰撞出巨大的响声。

惊醒了一个安静又美好的梦。

“爸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既然你把王家和白党都交给了我,我就以为你是信任我的。”王嘉尔难得强硬地对父亲说:“我分得清公事和私事,你突然插手我反而会觉得难办。”

“我当然信任你。”目前仍然是王家的掌控者的男人用一种哄骗小孩子似的轻松语气回应说:“只是我需要提醒一下你……”

“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和平分手了。”王嘉尔冷笑着说,但是他眼角眉梢里透露出的却绝不是锋利的冷嘲热讽。

王老先生直白地说:“是吗?可是如果法案一通过你们就分开,舆论会怎么想?为了争取同性恋者的支持和塑造博爱自由的高尚形象而短暂结合的最佳荧幕情侣,真是有意思的标题。”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法案通过与否,你们都不会立刻分开,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让你们得到一些锻炼。”

“你不觉得你对儿子太苛刻了吗,父亲?”王嘉尔换了一个称呼,他眯起了眼睛盯着前方的路况试图借此来转移被戳穿拙劣的借口的窘迫,但他的口气已经泄露了他的心情:“我已经是足够自己来做决定的年纪了。”

“但我必须要保证你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他的父亲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包烟放在手中把玩,虽然他戒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心情烦闷的时候破例也是个好主意。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出过什么错。”王嘉尔反驳道。

“我有理由相信,和段宜恩博弈,你就会出错。”王老先生抽出了一支烟,他没有着急点起来,只是把它夹在两指之间,甚至还时不时放在鼻子附近嗅一嗅,在这个动作过后,他觉得自己压抑的心脏总算舒服了一些。

王嘉尔抿了抿嘴唇,无力感如泛滥的潮汐般一拥而上,毫不留情地将他淹没,他垂着的眼睫在白皙的脸颊上投落下两片阴影,他没有再说话了。

“全国很有名的那个淡水湖,要重新进行治理了。”王老先生咳嗽了一声,慢慢地说:“这个湖,横跨两省,接连四市,是个大项目,红党那边不会不管的。”

“前期准备的事情很多,多少人盯着这块大肥肉,你如果处理好了,我立刻就走。”他没有丝毫迟疑地这么说。

手里那根烟,最终还是点燃了。

在黑暗里,发出了一点橙红色的火光,好像是希望。



出发之前的那天,也是同性恋婚姻法案风波淡出公众视野的最后一天的下午,首都里下了一场大雨。

段宜恩拎着芝士蛋糕来到白党办公大楼乘着电梯一路往上,走进王嘉尔办公室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对方太专注于手里的文件了,所以有人推门走进来这件事竟然完全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段宜恩饶有兴趣地站在门口看着王嘉尔,他的眉眼都因为神色的严肃认真而更加深刻起来,皱起眉微微咂嘴的样子都带着一股淡淡的厉色,谨慎细致的模样让他看上去帅气满分。

王嘉尔最后是因为感受到那种温柔至极的眼光才想要抬起头来的,只是来人抢先一步说了话:“您好,您的下午茶和男朋友都已经送到。”

“……我可不记得我有点过男朋友这项服务。”王嘉尔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愉快之色,他咳嗽了一声,故作疑惑地说。

“送的。”段宜恩在他办公桌的对面坐下来,把蛋糕放到王嘉尔的面前。

王嘉尔耸了耸肩,却没有急着拆开蛋糕的包装,反而是直视着段宜恩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我能退货吗?”

“太迟。”段宜恩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

王嘉尔一脸失落地叹了口气,随即又将松垮下去的嘴角重新扬上去,“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这个难……包括你父亲吗?”段宜恩安安静静地注视着王嘉尔英俊的面容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提问。这不是一个好问题,段宜恩自己很清楚。

王嘉尔拿着钢笔的手停顿了一下,“当然……不包括。我的父亲不会那么小心眼,只因为跟我对戏的演员的背景有些污点就耿耿于怀,事实上我们已经达成了一致,在我们还是情侣关系期间,他不会再有什么举动了。”

这不是一个好回答,王嘉尔自己也清楚。

可是他还是面色如常地说了。

单论心狠这一条,段宜恩势必要输。

很多时候吵架都是一段莫名其妙的经历,哪一句话引发了战火到最后反而最容易被遗忘,尤其是这种心平气和地彼此伤害的局面里,不会有人在乎捅进心脏里的刀子为什么出鞘,因为疼痛足以使人抛开其他。

“我们可以放心地继续演下去,到合适的时候再宣布分手。”他补充道。

“那真是太好了。”段宜恩的唇角也就流露出一个刻薄的笑容,他似乎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终欲言又止地保持了沉默,只是不声不响地盯着眼睛下浮现出一点青黑色的王嘉尔。

他伸出手,指尖抚过王嘉尔的眼睛。

轻柔的动作带来的触感就像是乍暖还寒的初春开放的樱花落在了皮肤上,微痒。

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

“我先走了。”段宜恩侧过身子的时候王嘉尔才注意到他右边部分的西装已经湿了大半,而蛋糕包装盒上只有几滴水珠。

犹豫的一刻,连再见都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老板,你刚刚讲话太过分了吧?”门板合上仅仅两秒就又被拉开了,茉莉探了半个身子进来,撅起嘴指责着王嘉尔。

“是吗?”王嘉尔合上文件,瞥了茉莉一眼,淡淡地回答:“事实总是很过分的。”

茉莉愣了一下,“可是,你说的根本不是事实……”

“你指哪一条?”王嘉尔抬起手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反问道,他一直很喜欢茉莉这个小妹妹,但平常他并不愿意跟她聊太多私事,而现在,他大概是太需要和一个亲近的人多说说话了。

“全部!你现在真的是在演戏吗?”茉莉一针见血地说,王嘉尔有的时候对女孩子的敏锐叹为观止。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王嘉尔没有回答茉莉的问题,他将双手交握放在冰冷的木质桌面上然后侧过头移开视线。

茉莉咬了咬牙:“我不懂,如果互相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别跟我说你们党派不同,这有什么影响吗?在你们这样的地位,根本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是啊,茉莉说的没错。

王嘉尔笑了起来,这个笑容带着微妙的无奈,茉莉觉得这一刻王嘉尔的脸英俊到了惊心动魄的地步。

段宜恩和他一直在博弈,可是在这个过程里,王这枚棋子始终在棋盘固定的地方,不可能轻易移动,现在两个人互相捏着对方的把柄,这已经是最平衡的局面了。

可是。

他还没办法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刀尖上的爱恋。

像在悬崖边战战兢兢地行走,稍有不慎就会摔下去,结果只有万劫不复。

他站起身拿起衣服往外走,茉莉在背后的呼唤只换来无所谓地摆摆手。

“什么嘛,文件也没有收好……”茉莉不满地嘟囔着转过身绕到桌子的一边低下头准备收拾一下有点凌乱的办公桌,最上面翻开的文件让她停下了动作。

段宜恩W市随行人员资料。

第一页上,就有白苏的名字。

茉莉将文件慢慢地合上,她好像能够理解王嘉尔的想法了。

窗外大雨如注,水滴狠狠地敲打在玻璃上,冲刷走了灰尘,留下一道道涓涓细流,模糊了视线。

雨停之后,气温又降,秋天终于来临了。



tbc

港真小王同学还是有心结啊,可是小段同学会证明自己的!!!同志们相信他!!!不过这一章的时候我把原来想好的结局推翻了我不能让他们轻易地he了……

治理湖水事件事件以后这个故事大概就结束了,还挺舍不得的,接下来还有几章视评论而定……

哈哈哈哈哈【打她别客气。】

评论(20)

热度(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