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不开花

【卤蛋】最后无解的那一题（下）

*结尾很坑爹，结尾很坑爹，结尾很坑爹。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最后无解的那一题

下

鹿晗找到张艺兴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抓住他的衣领将自己的脸逼到他的面前，凶狠地逼视着他。张艺兴从未和鹿晗这样靠近，他发现鹿晗的睫毛真的很长，而且是根根分明微微翘起，实在是很好看。

“你是故意的吧？”

这么好看的人，一说出口的话却太伤人。

鹿晗盯着张艺兴，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你是故意把妙妙也拖下水，让她没办法跟我上一个大学吧？”

最优秀的大学不要有处分记录的学生，妙妙没机会去汉华了。

张艺兴楞了一下，他想解释，但是在鹿晗逼人的视线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突然想起来妙妙在他面前甜甜地笑起来的样子，还有她说的那一句因为你是大笨蛋。

是的。我就是大笨蛋。张艺兴闭了闭眼睛。

鹿晗看着他温顺的样子反而是觉得更加生气仿佛有一团火在他胸腔里燃烧着，于是他咬牙切齿地问：“妙妙和我分手了你知道吗？”张艺兴诧异的模样让鹿晗有了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他继续说：“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啊？把她逼走了，然后你来顶替她……”

仿佛是被陨石击中，身体都完全消失了一样，张艺兴完全没有知觉了，他下意识地怔怔地看着鹿晗，他说的明明是中文，吐字发音也很清晰，可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一个字也听不懂？他满脑子都是一场又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将他的思维变成了一团浆糊。

“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了。”鹿晗退后两步说。

他微笑着，看上去又优雅又残忍。

他把脸又凑到张艺兴面前，声音压低在他耳边吐息，明明是温暖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张艺兴却觉得那里潜伏着一条阴冷的蛇。鹿晗笑眯眯地问：“是不是呀？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张艺兴在沉默里僵硬地点了点头。

我喜欢你。

特别特别喜欢你。

喜欢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候夕阳下披上衣服的帅气动作，喜欢你给我递餐巾纸时候低垂下眉眼的温柔，喜欢你足球场上奔跑时飞扬起来的发丝，那还滴着汗珠，喜欢你吃烧烤的时候完全不顾自己漂亮的脸庞地狼吞虎咽，喜欢你一百天倒计时上台演讲的慷慨激昂，喜欢你深夜带着我和老高在麦记里做题的刻骨认真。

甚至喜欢你拉着女朋友的手时神采飞扬的笑容。

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也不知道为什么，鹿晗看见张艺兴点头之后就立刻安下了心，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执着些什么，又在恐慌些什么，很多年以后鹿晗再想起来那时候的心情，就想如果当时妙妙就在旁边就好了，那样他们或许也不会错过那好几年的时光。

只可惜当时他在青涩的喜悦里完全不知所措了起来，没有心情去分析更深层次的东西，他只是对张艺兴做出了一些过分的事情。

导致后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的事情。

第二天鹿晗潇洒地离开了，发泄欲望之后总是能满身轻松，而张艺兴因为高烧躺在家里却好几天没有人发现，因为他的父母长期在外地工作，处分事件过去第二天早上就离开家了。后来是邻居家小妹发现隔壁的哥哥没有出门上学，又哭又闹地求她家里大人帮忙，这才从窗户里进去了张艺兴的家，发现人浑身滚烫不省人事，然后把他送去了医院。

然而因为这样，他也错过了处分宣读大会的当众朗读悔过书的机会。

恐怕校领导还是十分不满意好学生妙妙和迷途知返却又本性不改的张艺兴共同只接受警告处分这个结果的，借此又给张艺兴加了一个处分，并且决定扣押他的高中毕业证书。

妙妙求几个喜欢她的老师想给张艺兴说好话都没用，上了年纪的大人们看着她微笑着说：“你的处分过几天就想办法给你消掉，别把心思浪费在这上头，好好准备考试，管好自己就行了。”

他们都让她明哲保身。

而她在重压之下，除了学校和家两点一线之外，没有别的地方能去。

她没有再见过张艺兴。

偶尔妙妙在课堂上看着鹿晗的背影，心口就是一阵莫名的难受，后来她想这是她的善良和无奈，喜欢的人总是会彼此折磨。她在搏击俱乐部这部电影上看到一句话，觉得真的很适合鹿晗，她把它抄写下来在毕业典礼上送给了鹿晗，并且对他说：“你是混蛋。”

鹿晗不明所以。

他把妙妙给他的纸条打开来一看，上面写着：人们总是伤害他们所爱的人，又总是会爱上被他们伤害的人。

鹿晗浑身一颤，紧紧地握住了这张纸条，很快它就可怜巴巴地完全皱了起来，然后扭曲得不成样子。鹿晗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僵硬又绝望是多么可怕的样子，几个想要他在校服上签名的女孩子都不敢靠近他，妙妙站在远处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这是早慧内秀的少女在表露她的同情。

毕业典礼结束以后鹿晗硬是不让老高跟着他，他一个人骑着车来到了张艺兴家，很意外地天不怕地不怕的尖子生也有了怯懦的情绪，上网查分数的时候他都没有紧张过，而此时他却明显感受到了心脏不规律地剧烈跳动。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鹿晗深呼吸好几次才走上楼，第一眼他就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张艺兴家门口落满了灰尘，就连春联都被揭走了，他郑重地抬起手敲门，身体都是不自觉地颤抖着的，他开始想象张艺兴见到他会是什么样子，笑逐颜开或是泪流满面，激动拥抱还是直接一拳？想着想着他居然忍不住扬起唇角，他完全没发现自己竟然满心都是很期待见到张艺兴的。

敲门半天都没有反应，鹿晗不免有些奇怪，张艺兴理应是个宅男，没有约他也没有约老高，那只可能在家了啊，但是现在这个情况……

鹿晗皱起眉不死心地继续敲门，身后邻居家小妹把门打开了，探出半个身体：“大哥哥，你别敲了，艺兴哥哥一个多月前就搬走了。”

……哈？

鹿晗机械般地转过身，盯着小女孩。

“你是老高吗？”鹿晗摇头，于是女孩子又问：“那你是妙妙吗？”鹿晗再次摇头。女孩点了点头说：“哦，那好吧。”

“诶，小妹妹，你怎么知道老高和妙妙？”鹿晗在她关门之前及时地阻止了她。

“艺兴哥哥交代我如果老高和妙妙来找他，就分别把他的口信带给他们。”小女孩笑了笑说，她又看了一眼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的鹿晗，心想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就准备关门了。

鹿晗的动作先于了他的思考，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拦住了门，小姑娘啊了一声赶忙把门又打开，但是被夹住的手掌已经红了起来，火辣辣地疼，鹿晗没管这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一些，但是他的眼睛里已经血丝密布了，“他没有提鹿晗吗？”

小姑娘怯生生地摇了摇头。

半晌。

她问：“大哥哥，你怎么哭了？”

“啊？”鹿晗一愣，他眨了眨眼，有液体从眼眶里落出来。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后来他才明白原来是他潜意识地已经意识到他失去张艺兴了，所以他在难过。

撕心裂肺的难过不算可怕，可怕的是，竟然还不自知为何。

五年后。

“艺兴哥，上头说了要甜蜜的爱情故事的曲子。”编曲助理把一沓纸张重新放回到张艺兴的手里，无奈地说。

穿着T恤配西装的年轻男人看上去非常俊秀又干练，和他早几年的样子完全不同，他听到助理这么说以后微微皱皱眉，抿了抿嘴，小酒窝一闪而过，然后他说：“那我写不出来。让公司把这个任务给别人吧。”

“唉，那恐怕不行，这位爷可难伺候了 。”助理瘪瘪嘴不满地说：“指明要跟您合作。他是在国外做模特起家的，后来又在日本出道，颜值可逆天了，很火的，在国内没有正式出道都有一千多万粉丝。现在他想把第一张国内专辑交给我们公司，条件就是让您来全部负责作曲，这已经是天大的好条件了，所以公司在乎的不得了。”

“哦……”张艺兴皱起眉还没说话就被一声呼唤打断了，他抬头一看，踩着高跟鞋穿着空姐制服的妙妙提着个大箱子站在门口对他微笑。

“妙妙！”张艺兴露出欣喜的笑容，他没想到妙妙从汉华大学毕业以后居然完全不去做跟自己专业相关的行业，反而是跑去做了空姐，不过他也由衷的感谢妙妙的不按常理出牌，否则他们也不会在飞机上重逢，当然妙妙给他的咖啡里加了五大勺盐就另当别论了。

“饿死了，下班，请我吃饭！”妙妙把买的一些蛋挞和甜点分给办公室里的同事下属们，对张艺兴说。周围几个单身的男同胞们纷纷表示羡慕嫉妒恨，张艺兴却只是微微一笑。他和妙妙当然不是男女朋友，不过不解释也可以为他阻挡很大一部分女孩子的穷追猛打，所以他们都没有说破过。

“好好。”张艺兴点头答应，妙妙兴高采烈地左顾右盼，目光扫过助理刚刚拿过来的纸张最上方的名字，脸色微微一僵。

是妹妹又是挚友的妙妙都发话了张艺兴就毫不犹豫地把工作甩给了助手们，带着她去餐厅，妙妙点了一大桌子的菜，高呼着在法国都快崩溃了，想死红烧肉和黄鱼小馄饨了。

“所以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做空姐。”张艺兴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

“那我还不明白你怎么一夜之间就能放下鹿晗走了呢。”妙妙咀嚼着一块肉含混不清地说，她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实际上眼睛却一直盯着张艺兴。

张艺兴云淡风轻地一笑：“这个问题重逢不久你不就问过了吗？就是突然想开了。”

在某一天醒来的清晨，看着医院里纯白的一切，手腕上还挂着点滴，突然就没来由地落下泪来，不明白这么多痛苦是为什么，也不明白自己喜欢上鹿晗哪一点，如果这样的感情让双方都感觉到了不安，那么继续下去也没有意思。最初就是这样的想法让他远走，后来就是感谢时间一点点治愈。

喜欢总会变淡的，张艺兴深信不疑。

“可不可以把这理解为寂寞的过分以后的任性？”妙妙眯起眼睛：“我的意思是，如果鹿晗当时有一点回应，你都不会离开了。”

“也许吧。”张艺兴笑了笑，模棱两可地回答道，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久，将目光投向一个模糊的未知的角落里，事实上他不是没有想过假如鹿晗表现出对他的一点点诊视事情会不会不一样，但是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了，除却人世间不存在如果这一点之外，他知道还有很重要的原因是此时的心情和那时已经完全不同。

那天晚上吃完饭他把妙妙送回她租的房子，妙妙拿钥匙开门的时候突然问：“要是他现在觉悟了呢？”

“觉悟什么？”张艺兴一头雾水。

“不，没什么。”妙妙摇了摇头，“晚安，回去的时候开车要小心哦。”在张艺兴的应声中她把门关上了，然后她靠在门板上拿出手机用百度查了查刚才记住的英文名，那张漂亮的脸一如往昔。她很清楚张艺兴这个除了工作就是个宅男上网只会打游戏的男人还不知道这件事，而他恐怕也不知道作曲家Lay就是张艺兴。

要不要……

犹豫了一秒，妙妙把手机丢在了沙发上。

张艺兴没想到那个大明星就是鹿晗。

鹿晗可能有一点想到那个作曲家就是张艺兴。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俩在公司会议上正式见面的时候，还是造成了大眼瞪小眼的情况。彼此如若无人地站在原地瞪着对方，有人的嘴唇都在哆嗦着，而有人却是面色平静一如往昔。

张艺兴先回过神，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请坐，我是Lay，负责你专辑作曲。”他的笑容十分得体，别人怎么样也看不出他曾经那么那么真诚又热烈的喜欢过鹿晗，就连鹿晗自己在那一刻也以为他其实只是个和张艺兴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而已。

全程鹿晗都只是盯着张艺兴，任何问题都用嗯嗯好好来回答，大家都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偏偏另一个话题中心的人毫无波动。

鹿晗的视线可以被称之为贪婪了，在失去张艺兴的那些日子里他做过很多错事，比如酗酒，他把自己喝出了胃出血，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形销骨立，他很疼，但是却仍有父母兄弟的陪伴，于是他不免想要体会张艺兴孤身一人的感觉。

他后来就出了国，在异乡半工半读，他在唐人街给人洗盘子，手上都要泡掉一层皮，还差点卷入当地黑帮的争斗，被人拿着刀威胁，他常常在半夜惊醒，窗外的月光让他想到张艺兴白皙的脸庞。

清冷而冰凉。

思念会让人发疯，鹿晗深以为然。

他成为了一名模特，他决定想尽办法出名，这样张艺兴也许就有机会再见到他，这样他对全世界说其实我喜欢上你了被他听见的可能性就更大，他为了张艺兴决定去改变自己，走一条艰苦的路。

后来他偶然中听了一些歌，感触很深，是一插上耳机听见前奏就会哗啦哗啦忍不住流眼泪的那种感触很深，他从不觉得自己软弱，可是感情把他打败了，他在曾经的自己面前悔恨的无地自容，却又难以挽回。

所以他记住了Lay这个人，他想和他合作，想有机会对他诉说自己的故事，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也有一个痛苦的故事，而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只觉得上帝都在对他微笑。

“晚上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会议一结束鹿晗就堵住了张艺兴，他笑得小心翼翼，仿佛是讨好一般。

他的意思，张艺兴多多少少猜得出八九。

“没空不好意思。”张艺兴看着鹿晗眼睛里流露出渴望和祈求的意思就觉得有点好笑，鹿晗什么时候居然是这幅样子了，当初他和妙妙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过，还时常会因为不能哄着妙妙开心而和同样心高气傲的妙妙吵起来。他发现自己真是十分冷静，没有再产生什么波动。

“那明天呢？”鹿晗锲而不舍，他的手抬了起来，似乎想要去抓张艺兴的手腕，但是却被对方巧妙地避开了，于是他只好尴尬地转换姿势去挠挠头，像个不谙世事懵懵懂懂的大男孩一样羞涩又执着。

“也没空。”张艺兴再一次拒绝，“如果是你约我的话，我天天都没空。”说完他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能感觉到鹿晗一直在盯着他，那种视线没来由的让他联想到了当初的自己。这怎么可能。张艺兴暗自嘲笑自己想太多，拿出手机跟妙妙约了个晚饭。

晚上和妙妙见面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鹿晗跟在他后面，于是后来三个人在餐厅门口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很是可笑，妙妙就干脆将他们拖进了里面，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然后她一个人兴高采烈地点着菜，鹿晗和张艺兴沉默不语。

“怎么回事？”鹿晗愤怒的视线像是发现老婆有外遇一样，他死死地盯住张艺兴，一会儿又时不时瞪着妙妙。他其实已经有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想，但是他不愿意承认那是真的，他的手在桌子底下握成拳头，指甲狠狠地嵌进肉里，企图借助疼痛来让他保持清醒。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朋友一起吃饭吗。

“不就是男女朋友约会吗。”张艺兴打断了妙妙的话，对鹿晗浅笑：“鹿晗我真得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妙妙是这么好的女孩子，现在我们感情稳定，也许不久就会结婚呢。”

鹿晗一脸难以置信，这个信息带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甚至无声无息地张开了嘴，视线在妙妙和张艺兴之间游移不定。张艺兴看着鹿晗的样子就觉得很是爽快，他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一个笑容，带着报复的快乐和雀跃。

妙妙在一旁冷眼看着，只觉得这些人啊，幼稚得很。

“你骗我的……”鹿晗喃喃自语，犹如失去了一半的灵魂。

张艺兴不说话，笑容收敛了一些，变成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就那样从从容容地看着他，既不承认也不否定，他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鹿晗完全心慌了，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又被张艺兴挥开，在昏黄模糊的灯光里，他委屈的表情像一只被丢弃的小动物。

那天晚上鹿晗失魂落魄地跟着他们吃完了饭，一个人开车回去，妙妙看着他离开十分不放心，张艺兴皱着眉说：“没关系，祸害遗千年。”

妙妙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装啦，我是替你担心他的。”面对张艺兴明显拒绝的神色，妙妙冷哼一声：“你明明没必要跟他说我们是男女朋友的，还非要说，你这不是故意气他吗？就是摆高姿态想折磨他，看看他的诚意，多大人了还矫情呢。”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张艺兴平心静气地反问，在路灯底下他的轮廓不太清楚，可是眼神却如同古井无波。

妙妙微微一愣。

张艺兴的样子实在是太沉稳了，他看上去真的是毫不关心鹿晗了，可是这又如何解释他刻意的言语？仅仅是逞一时意气？妙妙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她还是聪明地选择了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早上，妙妙接到消息，鹿晗昨晚出了车祸，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脚骨折了。她赶到医院，鹿晗居然让她配合着演戏，做出一副病危的样子 ，妙妙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打电话把张艺兴叫过来，神情严肃地告诉他鹿晗受伤严重，昏迷前还叫着他的名字。

张艺兴隔着玻璃看躺在病床上的鹿晗，有光透进来照在他身上，他看起来可真像一个天使。

张艺兴没说话连着来了医院几天略尽绵薄之力。

鹿晗和医生串通好在某一天宣布病情稍微好转的时候仅仅移动手指的情况下在张艺兴的手心里写出了一句话：张艺兴，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早就后悔了。

张艺兴下意识地捂住嘴，他的眼睛飞快地眨了眨，睫毛仿佛抖落一串星光，医生和护士几乎都要为接下来的戏码而欢呼雀跃的时候，他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愿意，抱歉。”

他转身离开病房，翻身坐起来追他的鹿晗和一大群目瞪口呆的医护人员都被他抛在身后，妙妙看见他露出灿烂的笑容，除了冰冷的得意以外再无其他。

窗外的阳光都冷了。

the end

最后感觉也没怎么虐鹿哥？

但是这可能是觉得最欧亨利式的结尾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就要写不一样的渣攻贱受文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