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不开花

打开仔细看!!!
来时未有声息,别后未有归期。

aph右露狂魔。最近尤其是偏爱普露。露厨。
写不出历史千分之一虐。
fate金皮卡女友粉,他是我老公。大英雄妹妹粉。热爱阿拉什受。
这辈子都不会从家教毕业。爷爷白月光。
钻A美雪死忠。我爱他一辈子。鸣御+泽御爱好者。
我永远喜欢樱井孝宏.jpg

【宜嘉】博弈(现代paro政界强强)二十

不出意外的话,是完结啦。



博弈

二十

夜幕降临在这座江南地区的美丽城市,可惜的是坐在房间里的人却没有一个有心情去欣赏。

在五天前公开反驳白苏并且与段宜恩本人及其手中的红党势力表现出同仇敌忾的意向以后,本应该被视作一次漂亮的反击的所有手腕所带来的成效似乎不如白党众人所想的那么好,在W市里明争暗斗的同时,中央内部的两个党派矛盾也越发激烈起来。

目前,段宜恩和王嘉尔带领着各自的心腹临时将酒店的套房客厅当作是办公室了,从他们以及他们信任的精英们苍白疲倦的脸色可以看出他们面临的危机远远还没有降低到可以安心休息一会儿的地步。

“……好吧我知道了,请转告我的父亲,在中央内部维持他的强硬,这样我这里处理的事情就会少一些。”很难得的王嘉尔在通话中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音,比起看上去总是云淡风轻甚至是到了一种让人错觉到懦弱这种形容词的段宜恩,其实王嘉尔的情绪外露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他的神情也表达出了他心里的烦躁,紧紧皱起的眉头让他看起来严肃极了,他明亮的眼睛里堆砌起厚重的阴霾。

在结束这通电话以后王嘉尔把目光移动到了坐在他对面的段宜恩身上,对方看上去也不怎么好过的样子,因为他注意到段宜恩的咬唇的动作过大了,这使得他的嘴唇上都渗出了一点鲜血。

王嘉尔不免幸灾乐祸地舒了口气,但是同时他也知道这一刻的心情里更多的是对两个人竟然在并肩同行这件事的欣慰和安然。

“你父亲比我想的还要狠心。”王嘉尔一边递过去一张纸巾,一边沉声说。

段宜恩明白王嘉尔的意思是在说他的父亲这些日子以来非但没有因为他的表态而退让,反而还变本加厉地帮助白苏造势,甚至不惜牵扯到一些段宜恩自己的心腹手下的事情,他不想反驳,因为他无法反驳。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王嘉尔,对方用一种天真得近乎于无辜的眼神回望过来,可是嘴角却分明带着讽刺的刻薄的笑意。于是段宜恩莫名产生了一种气恼的感情,在这种心情的驱使之下,他捏紧了还带着王嘉尔的体温的纸巾,然后他站起以后把身体探了过来。

他用还带着血腥味的嘴唇亲吻了王嘉尔。

而对方在两秒钟的怔愣以后也开始回应,不过这被称作是一个吻也许不太合适,偶尔是毫无意义的唇瓣厮磨,偶尔是寸步不让的牙齿磕碰,也许这是角逐争斗的另一种方式,像是最原始的依赖的表达。

他们像两只受伤的动物,面对无处不在的敌人,奄奄一息的时候还不忘记给对方一个自己依然存在的证明,哪怕是彼此身上的伤痕可能也有个人的功劳。

他们毫不在意周围有自己的部下在走来走去地商讨接下来的行动,只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里。

“感觉如何?”一吻结束以后,段宜恩贴在王嘉尔的耳边问。

“还不赖。”王嘉尔不甘示弱地回答,他身体往后仰去靠在沙发上,露出一个挑衅似的笑容,不过在暖黄色的灯光里他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的红云仍然是特别明显。

“咳咳。”茉莉站在一边煞有介事地故意咳嗽了几声,在王嘉尔向她投来威胁意味浓厚的视线的时候她也毫不在意地笑问:“我没有打扰什么吧?”

“没有。”王嘉尔眯起眼睛:“但我还是希望你有话直说。”

茉莉耸了耸肩说:“我刚刚得到消息就跑过来找你了,因为我觉得这个消息能让你开心很多,但是现在看起来也许这个消息的作用没有那么大了……看起来你们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她又停顿了一下,才露出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根据段先生提供的消息,被白苏送往国外的摄影师已经找到了,在范哥刚刚已经带着他出了东方机场,正在赶来W市,大约一个多小时以后就可以到。”

其实最开始王嘉尔只是想随便找一个所谓的摄影师来李代桃僵就好了,但是既然段宜恩提供出了白苏向他投诚的时候带来的关于那位真正涉及其中的摄影师的信息,那么找到他所带来的效果就强大许多。

他们为此付出了一些拖延的时间,几乎是在被段宜恩的父亲压迫着吊打了,但是现在他们也终于得到了回报。

段宜恩和王嘉尔不约而同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在视线碰撞之中,茉莉注意到他们都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这是充满了对未来的坚定和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的从容的神态。

又有些高高在上。

即将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有一点可以确信的是,他们还在这里。



白苏被人叫醒的时候是太阳刚刚出来的时候,他面对一点也不刺眼的阳光仍然是觉得难受似的闭了闭眼睛。在黑暗里呆了太久的人也许都会有对光明的反感,这种反感大多是来自于恐惧。

“有人要见你。”叫醒他的人是一位年轻的纪检组成员,他的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不耐。

“谁?”白苏冷硬地问道,他的口气和他的外表一点也相衬。

“很多人!”对方也并不善意地回答道,他一边推开门带着白苏前往临时腾出来的一间办公室一边又说了一句:“你的大麻烦可能要到了。”

白苏给了他一个阴沉的冷笑,但是当他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僵硬在了脸上。

除了段宜恩和王嘉尔和他们的一部分亲近的手下以外,纪检组和中央派下来的巡视组的负责人和几位重要成员也在场,这个阵仗让他觉得不安,但是直到他的视线环绕一圈落在摄影师的面孔上之前他都还保持着冷静的头脑。

可是他现在做不到了。

“早上好,白苏先生。”王嘉尔抬起手对他打了个招呼,唇角的笑容是可以用不怀好意来描述。

“请坐。”段宜恩在他身边用那双平静的眼眸投过来冷漠的视线,他说完这两个字以后停顿了一下又充满了善意似的温和地补充道:“不然过一会儿你太激动晕倒在地就不好了。”

白苏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挪动双腿走到他们的对面然后坐下来的,一颗心脏跳动的如同擂鼓一般,但是奇怪的是他的手脚都是冰凉的,一点也没有热血上涌的征兆。

“今天我们在这里,是就你对王嘉尔先生以及白党进行的不实的指控做一个当面对质。”巡视组的负责人是白党的一员,这对王嘉尔来说是最大的幸运了。他在说话的时候用了已经下结论的词语,很显然地表达了他的立场。

“没有人会冤枉你,也没有人威胁你,这里有录音笔和摄像机,当然也有本身屋子里自带的监控器。”纪检组组长也接话道:“请你有话直说。”

王嘉尔虚张声势地咳嗽了一声说:“既然白苏先生几天前已经说了很多话,对我本人和白党做出了那么严厉的批评和指责,那么今天应该让我们先开口了吧?”

“十分认同。”段宜恩双手松弛地交握在一起,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但他说话的口气却冷硬得不容置疑。

在所有人都沉默着赞同以后,林在范敲了敲桌子,看着白苏问摄影师道:“你认识他吗?”

摄影师缩了缩脖子,在这些官员们面前,他的气势渺小的不值一提,他只能诚实地点点头。

“为什么认识的?”林在范又问道。

“我本来就是狗仔,后来才转行去做摄影师的,就在我刚刚转了以后没几天,这个人就来找我,问我能不能帮他拍几张照片,说是没什么要求,像以前娱乐头条那种就可以了。”摄影师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哦不对,有一个要求,尽量清楚一些。”

“嗯,然后呢?”段宜恩像听故事一样挑起眉。

摄影师一边回忆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他让我一个酒店的阳台上埋伏着,拍某个房间的照片,我想这就是跟我的老本行有关啊,应该很简单,就答应了。”

“哦,那你认识他吗?”纪检组组长点了点头,又看向王嘉尔问他。

“以前不认识,后来认识了。”摄影师看着白苏说:“这个人说,他是为王嘉尔先生工作的,让我要好好做事,不然别说报酬了,能不能在外头好好呆着也是个问题。我就去查了一下王嘉尔是谁,这才认识了。”

王嘉尔似乎觉得他说的话很有意思,一直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神情看着他,听到这里他露出一个假笑说:“我要谢谢你,认识我以后还把我的照片拍的挺好看的。”

“那照片不是我拍的。”摄影师摇了摇头说:“我在阳台上等着拍照的时候,一看是王先生您出现在镜头里,就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花钱把自己搭进去?我不懂政治,但我也知道政客和明星一样很注意形象的。”

“所以你就不拍了吗?”林在范问道。

“是啊,我就犹豫了,这个时候他就过来了,一看我没拍,就赶快从我手里拿走相机拍了几张,过了一会儿人都不在摄影区域内,就拍不到了。”摄影师认真地说,他似乎还在对为什么要拍的人就是背后的大雇主这一点感到苦恼。

“你在说谎!如果我真的要陷害王嘉尔的话,我完全可以自己去拍照,完全没有必要假手于人,留下把柄!”白苏咬着牙反击道,他在迅速地整理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好从中找出一些可以作为辩解的证据。

他其实想说摄影师根本就没有到场,他先前跟这个男人联系的举动只是为了做给王嘉尔看来表示自己仍然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下属而已,他在那次的阴谋开场之前就已经通知他说不要去酒店了。

但是他也知道根本不能这么说,否则就相当于是承认了他真的接触过这个人。当初他以为自己特地给摄影师看王嘉尔的照片是为了以后可以把事情完美地推过去,事实上这一开始也的确是王嘉尔的主意,但是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对面的人扩充剧本的砝码。

王嘉尔冷笑了一声:“也许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真正参与其中,如果你来拍照被人看见了,那才是真的留下把柄!”

“那我又为什么还要出现呢?如果我已经安排好了人的话!”白苏毫不犹豫地说。

“像你这样对别人总是疑神疑鬼的人怎么可能把陷害老板这么大的事情交给别人呢?”茉莉伶牙俐齿地回答道:“你肯定不信任他。”

“而你的不信任也的确是有道理的。”王嘉尔似笑非笑地调侃道,他的眼神像是具现化为了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插进了白苏的心脏里。

白苏被他的反驳弄的一时无话可说,他的大脑在飞速地旋转着,他好像想了很多很多东西,却一点用也没有,他几次想开口,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不对……”白苏呢喃着,突然他站起来高声说:“假如我要陷害你的话也许还有理由,但我为什么要扯上段宜恩?”

段宜恩在他的话音落下以后就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嗤笑,如同嘲讽一般,他看着白苏,那双眼睛里好像是漂浮着分裂开的冰层似的,那种生动的寒冷仿佛有了生命一样,铺天盖地侵袭过来,没有一处能够躲得过去。

“你来投奔我了,不是吗?”段宜恩柔声说:“你可以借此威胁我,获得更高的地位。”

“如果你们真的是恋人的话,你为什么不替他报仇?还要真的留下我?”白苏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他脸色已经完全苍白的像幽灵一样了。

“因为我想保护他。”段宜恩单手支撑着下巴微笑着回答道,他秀气的面容上浮现出暖融融的气息,这是寒冷潮湿的深秋,但他眼中的冰块却全部融化了。

“你说谎!你们怎么可能是恋人呢?王嘉尔想方设法给你下药的时候你们是恋人吗?”白苏声嘶力竭地指责道。

“我们当然是恋人,所以我不会那么做,但你就不一定了,白苏先生。”王嘉尔从容不迫地说,谎言是每一个政客与生俱来的天赋,很大程度上一个人会不会说谎也决定了他在政治的游戏里能玩多少关。

白苏浑身发抖,他感觉到头脑里传来了撕裂一样的痛楚,对面的人已经在询问摄影师他们见面的地点,有没有什么证物之类的细节问题,而他整个人如同被钉死在了十字架上的鬼怪一样,水银从头顶浇下来也不会比现在这样更痛苦了。

在盖棺定论的时候,段宜恩和王嘉尔一左一右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并且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们投来了居高临下的眼神。

茉莉必须承认他们西装革履脊背挺直的身影实在是英朗的过分,铠甲和软肋他们都紧紧地抓在手中,绝不授人以柄。哪怕是最危险的时候也仍然保持着骄傲和镇定,不管是为敌还是同谋,都全力以赴。

这种感情,真够真实的。她想。

“所以,你一开始真的想整我?”走出去以后段宜恩拉着王嘉尔到了楼梯间里,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

“不然呢?”王嘉尔无所谓地笑了笑,坦率地迎上了段宜恩佯装愤怒的目光:“你敢说你收留白苏的时候没有想着弄到我的把柄?他现在这样是因为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且你也不能让你父亲干涉你的路不是吗?”

段宜恩看着他拿出了一支烟点燃叼在口中,在烟雾朦胧中,王嘉尔的脸上带着潇洒又释然的笑容,他英俊的脸庞充满了落拓不羁的样子,这是平常的他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他的眼神好像在说我们一直都这样纠缠下去也很好。

段宜恩伸手拿下他的烟,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王嘉尔也看着他柔美的轮廓在眼前模糊,却在心里越来越清晰起来。段宜恩将一口烟吐出来喷洒在王嘉尔的脸上,他的动作和神态都很性感。

但是随即他们拥抱了一下。

安静的,温柔的,心脏贴在一起的。

在办公室门外不远处,段老先生的秘书给他唯一的顶头上司打了一个电话,在汇报过这里的情况以后,对面的人用浑厚苍老却仍然充满威严的声音回复他:“弃子无用。”

“是。”秘书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窗外的风突然变大了,擦刮过窗棂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好像一声声痛苦的呜咽。

不知道为谁哭泣着。



W市所有的事情随着白苏被投入监狱而告一段落以后段宜恩和王嘉尔都回到了首都,他们各自所在的党派在这次事情里都有损伤,白党也许更加严重一些,但是王嘉尔却也成功地通过议会递交了申请蓝藻治理重新规划分配的提案。

“所以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茉莉安慰王嘉尔说。

更大的收获随即在十二月末尾来临的时候到来了。

年末议会对未通过的议案进行审核的时候再一次提出了同性恋结婚法案,而这一次,彩虹旗挂上了政务院的大楼。

“而促成这件事的一个直接原因就是段宜恩和王嘉尔在W市的事件中共同携手,表现出了超越了党派的爱情……”王嘉尔读到这里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报纸,铁青着脸对茉莉说:“这是谁写的?让主编来找我!”

茉莉飞快地瞥了一眼撰稿人的名字说道:“这是投稿吧,主编也不会知道这是谁的。”

“香魂?这名字真够……”王嘉尔思索了片刻果断地下了评价:“矫情做作。”

随即他转过身准备出发去政务院接受新的调令,毕竟这次的事件跟他一开始采取的手段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他完全没看到茉莉在他背后装模作样地挥舞了一下小小的拳头。

“那是文艺!”茉莉在他走出去以后咬牙切齿地说:“茉莉的别名就是香魂!没文化!”当然她这么抱怨完了以后还是又拿起了文件夹跟了上去。

到达政务院的时候段宜恩已经在了,他们一起接受了外派的分配,一个在J省一个在Z省,都是东南沿海地区最繁华富庶的地方,弄出一些政绩以后就会被调回来,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实。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惩罚。”王嘉尔微笑着翻了翻手里的文件。

“所以为了庆祝,一起吃晚餐?”段宜恩笑着问,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小虎牙也是一样,“今天是平安夜。”他又强调道。

王嘉尔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段宜恩的美貌蛊惑了,否则也不会那么毫不犹豫地就点头答应,他坐上了段宜恩的车和他一起来到餐厅,为了配合圣诞节的主题,玻璃窗上都用泡沫画出了圣诞老人和麋鹿的图案,堆满了礼物的圣诞树和星星铃铛的小彩灯发出微小却温暖的光辉。

有一个背着白色翅膀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小甜豆?”王嘉尔立刻弯下腰去抱住她,小姑娘看上去比之前胖了一些,脸色也有点红润了,除了没有笑容之外,她就像一个真正的天使,乖巧地坐在王嘉尔的臂弯里。

“她怎么在这里?”王嘉尔惊喜地问段宜恩。

“首都里应该有更好的医疗资源,所以我把她接来了。”段宜恩走到王嘉尔面前,他有点局促地摸了摸鼻子,这是很少见的,毕竟他冷静自持到淡漠疏离的性格是刻在骨血里的,但是现在他因为紧张而显得非常不安。

王嘉尔心里为段宜恩的举动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并且合理的解释,这个解释让他不得不用两只手才能保证他不会失手让小甜豆摔倒,尽管如此,他的身体也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了。

“我们领养她,好吗?以家庭的名义。”段宜恩将一个天鹅绒的盒子托在手里,那里面放置着一枚戒指。

大半年的时间,就做出决定的话是不是太草率了?

但是趁着这一刻热烈的深爱,许下日后温和的细水长流,也未尝不可,爱情就是不理智。

王嘉尔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塞进了一团浸满了酒精的棉花似的说不出来任何话,并且这种横冲直撞的气味还一直烧到了眼眶里,但是那里分明就是干涩的,他深深地看了段宜恩一眼。

圣诞颂歌在耳边响起,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这个时候落地窗外的行人大叫了一声下雪了,他们同时侧过头去看,天空中落下的纷纷扬扬的大雪,如同羽毛一样轻盈柔软,又比钻石还要晶莹剔透。

王嘉尔腾出一只手递给段宜恩。

段宜恩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试图将尺寸正好的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动作温柔的仿佛在呵护易碎品一样,但是对方却阻止了他的动作,反而是将盒子都拿了过来。

“等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真正的在一起了再戴上。”王嘉尔将甜豆放下来,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在段宜恩面前飞快地晃了一下,那上面是林在范不久之前刚刚发过来的红党挑动J省的拆迁矛盾的消息,“我想这是你父亲送给我的上任礼物。”

段宜恩瞥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笑着说:“好啊,让我们纠缠到那一天吧。”

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失望,也许这个回答他早就料到了,早在重逢的最初。所以此时此刻他只是露出一个微笑,凝视着王嘉尔,他从不去考虑以后,至少他现在所能确信的是他爱着对方,虽然不一定是以全身心地奉献的方式。

而且对方也一样。

甜豆一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情况,大概要到很久以后她才能明白在大人的世界里,他们是这样一边拥抱一边伤害地纠缠下去的。

雪花落地后不久就飞快地融化了,流水很容易将街面弄脏,但谁也不能否认它曾经以那么美的姿态存在过。

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纯净的。

但是人们仍然愿意摸索着坚持下去。

段宜恩和王嘉尔隔着楚河汉界遥遥相望,他们不能完完全全罔顾彼此的身份地位平平静静地长厢厮守下去,但是在心脏贴着心脏的博弈中,他们都是输家。

又是赢家。

棋局还远远没有结束。



the end

写在文后面的:

这是我继soulmate以后完成的第二个宜嘉的中篇,因为架空的设定的关系,我给他们安排了很特别的感情以及感情的表达方式,互相伤害,也绝对深爱,如屡薄冰,小心翼翼。

我一直希望我的文不会傻白甜,也不会没意思,更希望我设想的那些东西可以合理地表达出来,不知道博弈有没有最终做到这一点啊,其实对于这个不算be也不算he的结尾我是很犹豫的,总觉得故事没有讲完,希望不会让大家觉得突兀。我好像不擅长讲很长的故事,所以虽然很舍不得,我还是把博弈停在了这样对未来仍然充满未知的一个地方。

宝宝们也可以想象他们发配下来以后处理拆迁问题,蓝藻的处理权又分给了哪个党派,甜豆会不会走出自闭症变成小美女,茉莉爱上了渣男嘉尔揍了他一顿……

说到这里,这个故事果然已经结束了,其实我有想要出联合soulmate和博弈的想法,但是还不够成熟,而且我也想写了下一个五万字的中篇(关于这个我会询问大家想看什么的嘿嘿)以后再组合成二十万字的本,不知道宝宝们会不会愿意等哈哈。

我果然是个话痨啊,但是一定要说最后一句,所有给我点过赞的,留过言的人,我爱你们。谢谢。

下一篇文再见。

洋葱不开花

于2016年11月6日晚18: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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