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不开花

打开仔细看!!!
来时未有声息,别后未有归期。

aph右露狂魔。最近尤其是偏爱普露。露厨。
写不出历史千分之一虐。
fate金皮卡女友粉,他是我老公。大英雄妹妹粉。热爱阿拉什受。
这辈子都不会从家教毕业。爷爷白月光。
钻A美雪死忠。我爱他一辈子。鸣御+泽御爱好者。
我永远喜欢樱井孝宏.jpg

【宜嘉】博弈(现代paro政界强强)十九

上一章的热度让我想要弃坑

但是我还是坚强地编了下来……

本章梗概:英雄救美(?)的段王帅出天际,误会最多一秒钟



博弈

十九

“老板,是我做的。”茉莉抬起头说,她还维持着跌坐在地上的姿势,眼白里泛起了红色,她用一种坚定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是我大意了,在医院里被他拍到,他不是指责我们作秀吗?那你就说是我自作主张。”

王嘉尔微微一愣,然后他摇了摇头,用低沉的回答她:“别说傻话,茉莉。”

茉莉仍然在谋划合适的说法:“还有最初的那件事,摄影师和money boy都不在了,现在没有对证,完全可以也推给我……”

王嘉尔注视着这个看上去已经手足无措的女孩,他知道如果将她作为代罪羔羊推出去将会是最好的选择,她已经被拍到了,而且她的职位和以往跟着王嘉尔的履历表也决定了可能只有她有足够的能力和过分的野心去做这一切,牺牲了她,这一次白党的损失就不至于那么惨重了。

但是。

“我不会那么做的。现在把眼泪擦干净,茉莉。”在漫长的沉默过后,王嘉尔轻声开口了,他明亮的大眼睛似乎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一点也不像刚刚那沉默到了死寂的地步,他看上去又恢复到了平常的那个高高在上无往不利的强大的政客先生。

“那你要怎么做?”茉莉有点哽咽地问。

“这不是你该烦恼的事情,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王嘉尔强硬地说。

而他在说话的同时又向狼狈的女孩伸出了手,那点在听上去颇为冷硬的口气里并不存在的温柔实际上已经镌刻在温暖的掌心里了。

“我没哭。”茉莉抽了抽鼻子,一边简单地整理着头发一边怯生生地问王嘉尔:“那我们要联系一下段先生吗?”

“联系他干什么?让他把握我们的动向,再来一次釜底抽薪的背叛吗?”王嘉尔轻轻地冷哼了一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微笑,有种满不在乎的意味从他锋利的眉眼里透露出来。

他的眼帘现在微微低垂下来,茉莉第一次意识到虽然他的睫毛很长,但是却一点也不卷曲,也许这是和他本人的刚强的性格的体现有关。

茉莉尴尬地搓了搓手,作为这场博弈里的一颗棋子她觉得一连串的阴谋完美的无可挑剔,但是如果是作为他们感情中的旁观者,她却莫名地怀疑背后的指使者究竟是不是段宜恩。

也许有的时候,女孩子的直觉真是太准确了。

“你看起来并不认同我。”王嘉尔飞快地笑了一下,“但是茉莉,现在并不是聊这个的时候,立刻去联络跟我们相关的媒体,发表我们要正式起诉白苏的消息,用法律手段,直接表达他是诽谤。”

“就在本地的中级法院吗?”茉莉立刻就明白了王嘉尔的意图,在这种舆论最容易被引导的时候,如果不能直截了当地用最强硬的手段表达自己的态度和立场的话,就只会让整个白党和王嘉尔自己的形象更加糟糕。

“当然,幸好这是在白党把控的W市。”王嘉尔点了点头,“在直播里他还说了什么?我教唆部分官员贿赂他?如果是这样的话段宜恩就不会保他吗?透露出这种信息,在新闻稿里,我相信你的文字水平,茉莉。”

茉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当然,老板,你早就说过了也许我真的更适合做文字工作。”

王嘉尔笑了笑,他目送着茉莉走出去,然后又拨打了林在范的电话,在对方试图开口之前他就先说:“在范哥,我知道你也收到消息了,现在的情况很麻烦,但是我们不会输,如果你可以马上给我找一位摄影师的话。”

没有对证?

呵。

他偏偏就要给出人证物证。

“你知道我当初就不赞同你的计划。”在一小会儿的沉默过后林在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先前走错的一步棋现在还能补救,但是来不及的话就真的没办法了。”王嘉尔笑了笑,他的手指完全是冰凉的,连简单的屈伸动作做起来都让人觉得吃力,但他的声音听起来仍然十分平静。

“好吧,但你也要给我时间。”林在范说。

“放心吧。”王嘉尔温和地回应道,在电话挂掉以后不过两秒就又有新的来电显示浮现在屏幕上,他瞥了一眼名字,然后果断地按下了拒接的那个键。

遗憾的是我不能关掉手机。王嘉尔这么想着,嘴角掀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他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外界的一切事物都在疯狂地酝酿和发酵,整个白党的命运都来到了最危险的转折点上,而他却突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倒是真的很想一走了之。

和段宜恩一起。

但是这也不过是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再怎么像小孩子,他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

他把双手轻轻地叠放在膝盖上,他的目光微微抬起来,穿过屋子里所有障碍物,笔直地落在了窗户上。透过磨砂玻璃,他可以看见一片金色的银杏叶的影子正在萧瑟的秋风中轻轻摇曳着。

却始终看不分明。



在日后的公共关系学院的危机公关学的教材里,W市的这个礼拜里发生的种种,都是令他们深恶痛绝的必背考试内容。但是对于当时的新闻媒体从业者而言,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找不到什么能比这段时间更吸引公众注意力的政治事件了。

在九点钟的白苏公开以直播的方式指责白党的作风并且揭露王嘉尔的某些手腕以后,不到三个小时,白党就在网上发布了要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消息,并且表示将会以一纸诉状将白苏告上法庭。

“确定了大部分都是跟我们关系很好的媒体了吗?”简单的媒体见面会就即将在酒店的一个会议室里举行,在预定的时间到达之前王嘉尔面对着茉莉再一次地确认道。

他承认在最近的一连串事件里他好像变得有些不安,或者说他原本掩饰得很好的不安,终于开始崩盘,一丝一毫地开始慢慢泄露出来。

茉莉用眼神安抚着他,并且微笑着回答道:“放心吧。”

“上一次直接面对媒体还是几个月之前吧?说起来好像这两次的本质原因都是一样。”王嘉尔感慨似的说,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但是茉莉注意到他并没有去整理他衣服下摆的褶皱,于是她的笑容里就平白多了些忧虑。

他的背影在温暖的黄色灯光里却显得更加冷酷,甚至是萧瑟,他的手指扣在了门板的把手上,金属和他的皮肤之间竟然没有任何温度上的差别。

他的嘴角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而眉心则是紧蹙着,拧成一个并不怎么美观的川字形,但是这让他英俊的脸庞显示出了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魅力。

“老板……”茉莉眨了眨眼,突然开口喊他。

“嗯?”也许他的心里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从容,但茉莉却不能像段宜恩那样从一个单音节的语气词里听出一点颤抖,面对王嘉尔质疑似的反问,茉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她只能说:“走吧。”

王嘉尔推开门,这一次他走过长长的地毯的时候,并没有人陪伴在身边,他的手掌停留在半空中,只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就暴露出他心底全部的依赖和脆弱了。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

他忍不住要对自己露出一个带着嘲讽的微笑。

当他走进大厅里的时候,首先迎接他的就是不断闪烁的镁光灯,他忍不住想要微微眯起眼睛,其实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但是对于王嘉尔来说也是很久之前的记忆里他才会用这种被他看作是狼狈的举动来面对媒体。

而毫无道理的,在这些纷繁复杂的光影里,他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认识到了一点,他的种种不适应,是因为段宜恩不在。

失去什么才能有所领会,这是一直以来最珍贵的道理。

但不适用于我。

王嘉尔坐在了最中间的座位上,他带着这样的想法将双手的指尖贴在一起,却并不是很紧密,从心理学上说这是一个典型的表达着人的自信的动作,他好像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哪怕这是生死的博弈,他也有足够的应对能力。

但是他也能意识到,这也许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各位媒体朋友们,请保持安静。”茉莉将临时准备的扩音器拿起来,她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个年轻的女教师,包括她严肃的表情都看起来那么生动。

她咳嗽了一声,稍微等待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很抱歉这一次的记者会召开的太仓促了,各位当地的媒体工作者赶过来也辛苦了,但是事关我们白党的威信和王嘉尔先生的个人形象,所以我们必须要以十二万分的关注度来处理这件事。”

她将话筒递到了王嘉尔的面前,后者不打算让他的小妹妹一直辛辛苦苦地举着它,于是就将她拿着的整个装备都接了过来放置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这个小动作他做的很自然,甚至他还能找到空隙对茉莉微笑一下,来让她安心。

“下午好,各位。我想你们今天应该很累,早上参加过一次直播活动,现在又要来发布会。”王嘉尔微笑着开口说,他的烟嗓在慢条斯理地说话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有魅力。

有些人因为他的话露出笑容,他很满意这样的反应,于是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对于今天早上白苏先生所说的话,不仅影响到了我个人的形象,也影响到了整个白党的形象,如果是前者,那我愿意和他私下里解决,但是涉及到我的党派的时候,我就必须采用法律武器了。”

“您的意思是您要告他?”有一位记者突然提问道。

“当然,我国是一个法律国家,我认为这么严重的名誉损伤事件只能通过法律来解决。”王嘉尔认真地点了点头,故作严肃地沉声说:“而且,我必须纠正您一下,我不是要告他,而是已经这么做了。”

“我们的诉状已经交到了W市中级法院,这是复印件。”茉莉将一张纸拿出来展示给所有人看,镜头立刻投向了她。

“白苏作为秘书厅的官员,您将他告到中级法院符合程序吗?”记者中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且他犀利地提了出来。

“我将他个人作为被告,这是一场普通的行政诉讼而已,W市的中级法院足够审理了。”王嘉尔在心里感谢这位记者,他为这个问题准备好了完满的回答,如果没有人提问那真是遗憾,“我相信,这件事应该和红党这个群体没有什么关联。”

茉莉几乎要为这个绵里藏针的回答鼓掌。

有一位记者举起手:“白苏在直播里控告了您有三大作风问题,第一不择手段,第二弄虚作假,第三私相授受,您怎么回应?”

“我一个一个回应。”王嘉尔不失幽默地说。

“关于白苏的直播里所说的三件事,第一件是指责先前的红白玫瑰感情曝光事件是源于王嘉尔先生想要陷害段宜恩先生。”茉莉翻了翻她的笔记本念道。

“白苏说他受到了我的指使,安排好了某些角色,来促成一场大戏,但是他并没有拿出任何证据,但是我却可以。”王嘉尔沉稳地说:“虽然还需要一些时间,但是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可以来一次当面对质。”

顿了顿,他又温柔似水地看着镜头说:“我承认我和宜恩是对手,但我们也是恋人,我不可能做这样伤害他,这也是伤害我自己,不管我们的利益有多么大的分歧。”

最好的演员,说谎话的时候,一定要七分真,三分假。

他的眼神就像春日来临时刚刚化开的溪水,那点脉脉深情从冰层下面破裂出来,沉没到深海的人们在水波里费力地睁开眼所看到的那一抹光柱也不会比他的眸色更加动人,还有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也体现出了他内心的温存。

他没有完全在说假话。

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您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白苏做的?”

“是的。”王嘉尔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么又如何解释白苏所出示的那些照片?在医院里的那些,他拍到的就是您的得力助手,现在在您身边的茉莉小姐,而您之前也的确以关心泥石流灾害中心理受伤的孩子为噱头做过宣传,这是否意味着您有作假的嫌疑?”

王嘉尔收敛起笑容,冷静地说道:“我认为你可以说我有作秀的嫌疑,但是你不应该说作假这个词。我的确去了医院,也的确陪伴了孩子,只不过是拍了照片进行宣传而已,你就可以说我的付出是假的了吗?”

茉莉适时地拿出了王嘉尔以白党的名义为灾后心理重建工程捐款的证明,微笑着接话道:“你也可以说捐款也是为了博眼球,征好感,但是这个钱是真的捐出去了,收益的人也是真的受益了。”

“而且我也是希望能有更多人注意到这些孩子,当然也包括成人的灾后心理健康问题,我认为这样的宣传一举两得。相反我不知道白苏先生为什么要拍这样的照片,他对这个世界所有的善意恐怕都抱有怀疑吧。”王嘉尔镇定地补充道。

先前说话的记者站起来咄咄逼人地说:“那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王嘉尔先生,白苏指责您为了堵住他的嘴,用了类似于钓鱼执法的方式收买或者胁迫了几位官员去贿赂他,同时又通知纪检组去抓捕,您承认吗?”

“当然不。”王嘉尔果决地否认道,“红党的官员都是那么好收买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也不必实行两党制了。”

“但他们与白苏并没有直接的利益相关,没有动机去贿赂。”记者坚持称:“还有一点,坊间有一种说法是,您对于蓝藻事件的追查并没有进行到最后,这三位官员是否是您故意留下的漏网之鱼,而您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控制他们来陷害白苏呢?”

王嘉尔必须承认他有一点恼怒了,他不由得多看了这位年轻的记者几眼,他们的年纪应该是差不多的,但是他看上去比王嘉尔要更加富有朝气,王嘉尔忍不住想,你会为你口不择言的任性付出代价的,虽然不是现在。

“现在没有利益相关,不代表以后没有。”

做出掷地有声的回答的人,并不是他自己。

酒店会议厅的正门被打开了,有一道颀长的身影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进来,来人的尖头皮鞋被擦拭的没有一点灰尘,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调整领带的姿势透露出一点深埋在骨子里的不羁和傲气,可是他秀美的脸上分明堆砌着从各种意义上都可以被称之为温和的笑容。

其实在背光的时候,王嘉尔不太能看得清段宜恩的表情,可是他就是觉得他在笑。

还有他的眼神。

在戏剧性地环视过各位意识到他是谁以后热血沸腾的媒体记者的时候,他的目光是散漫而随意的,这不意味着他对这些人没有尊重,但是显然他也不想分给他们些微的关注。

而当他看向王嘉尔的时候,那就是直勾勾的,毫不掩饰的,没有一星半点纷杂的其他意味的,温柔如水的眼光。

段宜恩走到王嘉尔的面前,他们之间隔着一张桌子。

“你怎么来了?”王嘉尔站了起来以便于不必仰起头看着段宜恩,他喜欢这种并肩的感觉,就好像他们不仅仅是势均力敌而已,更像是同一个阵营的伙伴。

“我是你的男朋友啊。”段宜恩这句话说得很快,可是他刻意把男朋友三个字咬的清清楚楚。

在王嘉尔咬牙切齿地反驳之前,他转过头对那个记者飞快地笑了一下,那是一种带着十足的阴冷意味的笑容,然后他清了清嗓子说:“再澄清一个问题,蓝藻事件没有彻查的原因是白苏拿走了重要的证据,不过现在它在我这里。”

他在镜头前摊开手掌,一只u盘躺在那里。

乌黑的。

像一块洗不掉的脏污,还反射出金属特有的冰冷的光泽。

又像一把剑射进心脏里。

王嘉尔脸色复杂地看了段宜恩一眼,但是后者没有注意到,于是他也可以明目张胆地用目光勾勒出近在咫尺的心上人的轮廓,他发现对方的额头光洁饱满,也发现对方的鼻梁高挺笔直,还有淡色的嘴唇,在笑起来的时候,弧度从来没有不完美过。

他的心底突然间坍塌下去一块。

于是所有的防备都溃不成军。

记者发布会结束以后,茉莉将人都送了出去,还贴心地把门关上了,整个会议厅里只剩下段宜恩和王嘉尔两个人,在酒店过分明亮的灯光里,一点阴影都特别清晰。

“也许我该解释一下。”段宜恩说,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王嘉尔记得他这个小动作,在他不安的时候他就会这么做,从小到大,一如既往。

“嘎嘎,我从来没有借白苏来伤害你……”他轻声说,有点嗫嚅着,还有点不知所措的意思。

“u盘里所有的资料都还在吗?”王嘉尔打断他的话,似笑非笑地问。

段宜恩的身体微微一僵。

“应该是只剩下那三个官员相关的东西了吧?”王嘉尔瞥了他一眼:“所以不用解释了,我们之间不可能毫无秘密,我不会完全相信你,而你也不会完全为我考虑。”

段宜恩无话可说,他只是用一种纯纯净净的眼神看着王嘉尔,他似乎打算一直这样保持着沉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眼睛其实是干燥的,但却看起来像哭泣了一样,充满了盈盈的水光。

“承认吧,这就是我们相爱的方式。”王嘉尔抬起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段宜恩的嘴唇,感受到了冰凉的湿润的液体重叠在一起。

互相伤害,彼此猜疑,时刻警惕,生死博弈。

谁说这不是爱情呢。



tbc

其实这就是我心里他们相处的样子,都是互相有私心的,却又不能否认爱情。而这也应该是爱情的样子,有苦恼也有缺憾,如果一切都是美好的,那就不是人的感情了吧。

所以也不虐啊_(:з」∠)_

最虐的小白同学啊,奸诈夫夫二人组准备联手把他往死里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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