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不开花

打开仔细看!!!
来时未有声息,别后未有归期。

aph右露狂魔。最近尤其是偏爱普露。露厨。
写不出历史千分之一虐。
fate金皮卡女友粉,他是我老公。大英雄妹妹粉。热爱阿拉什受。
这辈子都不会从家教毕业。爷爷白月光。
钻A美雪死忠。我爱他一辈子。鸣御+泽御爱好者。
我永远喜欢樱井孝宏.jpg

【宜嘉】博弈(现代paro政界强强)十一

剧情好像已经不在我的控制之内……

怎样让最大的矛盾爆发简直是让我头疼啊嘤



博弈

十一

大屏幕上第二次堂而皇之地显示出他们的失败的时候,王嘉尔已经开始重新慢悠悠地旋转起笔杆。最初的茫然和惊慌消失得七七八八,他不疾不徐地思考起究竟是谁给他们布下了这样心狠手辣的陷阱来。

议长的总结陈词他一个字也没有关心,在这次的修正法案审查会结束以后议员们都离开的迅速,偌大的投票大厅里只剩下了他和段宜恩两个人。

“走吧。”段宜恩抬起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与此同时他轻轻地舒出一口气,好像真的放下了什么似的,连刚刚还冷硬锋利的棱角都软化了,陡然变得柔和起来。

王嘉尔歪着头,目光从他俊美的脸庞上滑过去,似笑非笑地调侃了一句:“看起来很紧张啊……害怕了?”

段宜恩白皙的指尖停在了黑色的马甲上别着怀表的地方,鲜明的对比让他优雅的姿势都多出了一点旖旎的意味。他抬起眼睛看过来,嘴角温和的不可思议的笑容里还带着点愉快。

“怎么会呢。”他轻声回答道:“这只是岳父给的小小考验而已,我还受得了。”

王嘉尔手里的动作停下了,他站起身盯着段宜恩云淡风轻的笑脸,脑海中千头万绪心头上百味杂陈。

他能猜到这个投票不过的事情完全是因为议长通知了他的父亲近日来国内的情况,然后王家的主人决心要给他们一些颜色,不管是不听话的儿子也好,还是早就应该得到教训的背叛者的继承人也好,小孩总是要得到教训才能长大的。

当然他也能猜到段宜恩有本事知道这是他父亲在从中作梗,只是他没有料到段宜恩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而已。

王嘉尔捏紧了笔杆。

“是吗?那最好接下来你也不要紧张,更不要害怕。”王嘉尔真诚地说,他的口气很真诚,没有一点讽刺的意思,因为他不仅是在提醒段宜恩,更是在告诫自己。

他想段宜恩也许比他想象的要凌厉得多,毕竟也是在官宦世家长大的孩子,耳濡目染的可不是父慈子孝的戏码。

他沉默地又垂下了眼睫,伸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指节紧紧地扣住,泛出了惨淡的青白。

而段宜恩的目光落在他银白色的发顶上的时候,却只有无边无际的温柔,他所想的只是希望能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过王嘉尔越来越瘦削的英俊的脸庞。

越缠绵越冰冷,越痛楚越深沉,越真情实意越欲罢不能。

他们是这样一直纠缠着的。

还不知会走到哪里。

“放心吧,”段宜恩能够听得出王嘉尔的关怀,王家那位身居国外看似不理世事的主人就算再怎么对自己儿子做法出格而不满,到底也不会下什么狠手,自己却不一样了,不说党派不同这一点,就是当年段王两家的旧事重提这一条,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他们都知道这一点。

勉勉强强如屡薄冰地一起并肩作战,也不过是一个想要把独立展示给父亲看,一个不愿让人借题发挥地攻击自己的权宜之计罢了。

永远的利益,短暂的相依。

多少,还应该珍惜。

段宜恩想也许真正没有退路的人应该是他,明知道华美装饰的潘多拉的盒子里面隐藏着罪孽和危险,但却仍然没有抵抗得住诱惑。

心里好像有人在呼唤,丘比特的金箭从来没有射偏方向。

王嘉尔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步伐,微微侧过头,投来期期艾艾的一瞥,既是忍耐,又有恩慈。



“老板,我把你给的视频发送给跟我们关系好的媒体和几个网络大V了,朋友圈软文也准备好了,买了热搜,现在新一波关于段宜恩和你真诚争取同性恋群体权益的说法在慢慢压上来。”茉莉坐在王嘉尔身边,认认真真地汇报着短短半个小时里她和林在范还有一些忠心的部下们一起作出的努力。

“那反响怎么样?”王嘉尔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眼睛里的干涩让他觉得实在是难受,但他的面容上却没有任何表现,仍然是抿着嘴唇一副冷静自如的模样。

林在范拿出笔记本电脑浏览了一下借助某个订阅量高达百万的公众号做的调查,回答道:“超过百分之五十的网友选择相信你们,百分之十二选择再继续观望。”

王嘉尔点了点头,茉莉叹了口气说:“刚刚我们吓死了,突然就出那种新闻,法案也没有通过,唉,怎么回事啊?”最后一句疑问她投给了王嘉尔。

后者迎着他一直都当作小妹妹的女孩子的目光,突然觉得有点无奈,他不太想回答,但是又抵挡不过茉莉可以称之为咄咄逼人的气势,沉吟了一下还是开口说:“是我父亲。”

“这种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做法,是王老先生能做得出的吗?”比起露出难以置信的样子的茉莉,林在范就理智多了,他立刻就推测出了事情的大概,但他也不理解王嘉尔其父的做法。

“当然是。他损伤的是我,又不是自己。”王嘉尔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摊开手轻笑起来:“他可能觉得,儿子不听话了,当然要管教一下。”

林在范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专心地处理起一些善后的事情,而茉莉犹犹豫豫地几次偷偷看着王嘉尔,她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不想说的原因了。王嘉尔有点无奈地想着。茉莉出身于普普通通的小康之家,对更加上层的世界懵懵懂懂一知半解,在她的观念里,为人父的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但是对于王嘉尔来说,他已经麻木了。

他的父亲不是第一次这样警告他,他相信这没有恶意,一切都是为了他和整个党派,但是他仍然非常反感这种做法,他的生活和自由都不够完善,始终有人在旁阴冷地窥视管控,并且旁敲侧击地告诉他你还太小需要管教。

真够压抑的。

王嘉尔把头靠在车窗上,额角紧紧地抵住冰冷的玻璃,头脑一片清明。

而这一次,他父亲所要表达的,恐怕还有更深层的意思。

他所害怕的是,那最后会变成事实。



根据新闻的十四天定律,同性恋婚姻法没有通过所引发的风波还要再持续两个礼拜,这也就意味着段宜恩和王嘉尔至少还要再为了这件事关心两个礼拜。

当然,也必须为之装模做样两个礼拜。

“晚餐?”王嘉尔签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瞪着林在范:“在范哥,你是认真的吗?”

“这不是我的主意。”林在范做出了一个举起双手投降的姿势,微笑着说:“是茉莉打的电话通知得段宜恩,也是茉莉订的酒店,只不过她觉得她来告诉你这件事的话她的工作就会很危险,所以就让我来了。”

“哦,茉莉真是好聪明啊。”王嘉尔眯起眼睛有点咬牙切齿地说,但是眼睛里仍然是一片温和的汪洋大海,没有任何一丝不满愤怒的波涛翻起。

是有对茉莉的容忍的。

更多的却是为了她的安排带来的结果而欣喜。

“你知道她这么做没有错,段宜恩和你还在交往呢。”林在范说,他看见王嘉尔在听到交往两个字以后手指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他想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王嘉尔晚上只能赴宴。

“笑一个,老板,你应该很高兴的。”茉莉拉开车门跳下去时候对他这么说,口气又严肃又认真:“那我先走了,今晚一切顺利啊!”

王嘉尔没有回答,伸出手在她的头上用力地揉了揉,然后沿着餐厅宽阔的大理石台阶慢慢地拾级而上。

你应该很高兴的。

王嘉尔走进餐厅大堂的时候还觉得茉莉的这句话回荡在耳边,他终于还是勾起了唇角。

我真的是很高兴的。

说太多次谎,骗太多个人,最终的结果就是很容易把自己也框进假话里,所以王嘉尔一直都奉行能够确认的真心就不存在自我欺瞒。

所以他才笑了。

对于段宜恩来说,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性格了。

但是他的笑容很快就收敛起来了,除了开心以外,还有很多烦恼的事情在纠缠着他,他所考虑的不能只是现在而已,还有更多更长远的利益。

包括他和段宜恩的未来。

侍者带着他走进电梯,数字一直在不断变换着上升,王嘉尔置身在狭小的封闭空间里,想到的却是不久前一起看过的璀璨的耿耿星河。

在会议结束之后,他们仅仅是三天没有见面而已,但是也许之前一直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太过深刻了,王嘉尔竟然能够感觉到思念这种情绪。

他迈出的步伐有点急躁,正说明了他心情的迫切。

整个餐厅顶层除了他们没有别的客人了,所以王嘉尔在走近段宜恩的时候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个时候他已经放慢了行走的节奏,在段宜恩能够看见的他的地方,他就变得从容优雅,满不在乎起来。

是自欺欺人的把戏。

段宜恩坐在方桌的一边,整个餐厅里没有开灯,用蜡烛照明,在摇曳的火光里,秀美的段家少爷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朦胧中他的轮廓就更加柔和了。

“等很久了吗?”王嘉尔走过去拉开座椅,一边问一边让侍者恭敬地取走了他的外套。

“嗯,很久。”段宜恩干脆地说,他这个不按常理的回答让王嘉尔本来将餐巾展开的动作都愣了一愣,在王嘉尔难得不解的眼神里他的笑容也变得活泼起来。

“啊?”王嘉尔现在的模样可以用呆萌来形容,好像和报纸头条上那个凌厉骄傲又如日中天的党魁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似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不加掩饰的惊诧在旋转起舞。

段宜恩微笑着托住下巴:“我等了你很久,你怎么补偿我?”

他低沉的嗓音压下来,却又在最后拖弋出一星半点撒娇的意味,明明一点也不委婉,却又千回百转。

他的视线投过来的时候,王嘉尔以为自己的头顶积聚起浓厚的乌云,一场大雨酝酿着就要将他淹没了。

大概就是这样厚重的深情,几乎要溢出来。

王嘉尔沉默了一会儿,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才说:“那我让厨师长做排骨汤,请你喝十份就当是赔罪了。”

“……你竟然还记得?”段宜恩惊讶地问。

段宜恩想起来他小时候挑食,却特别喜欢喝老火慢炖的排骨汤,王嘉尔母亲名门闺秀,但却未曾远离庖厨,很擅长煲汤,经常在两个小孩和那片区域里其他世家子弟玩成一团累的时候以后把汤端进院子里让他们喝了再去闹。

“不然呢?我妈妈炖了一个月排骨汤给你喝,我都要吐了。”王嘉尔撇了撇嘴,夸张地说。

段宜恩笑着说:“那好吧,看在阿姨的份上今天我等的时间就算了。”

“那我感激涕零。”王嘉尔将叉子用力地按在一块松茸里,皮笑肉不笑地咧开嘴。

谈到曾经的事情,两个人的表情都有点奇怪了。

这是一把锋利的可怕的双刃剑。

两小无猜的亲密和接踵而至的事端,当年的孰是孰非如今已经说不清楚,每每提起曾经,都是又甜蜜又心酸的折磨。

如果只有喜悦,那就不能算爱情了。

“刚搬走的那段时间,我还向妈妈哭着说我要找嘎嘎。”段宜恩切牛排的时候低着头说,王嘉尔看见他的睫毛在颤动,削尖的下巴呈现出一条锋利的线,竟然是让人心疼起来。

“……我的小名你也没有忘记啊。”王嘉尔感慨似的说,又有点指责的意思,好像是在发表对段宜恩之前喊他嘉尔为昵称的事情的不满。

“一直没有忘。”段宜恩飞快地笑了笑,“我只是担心这么喊你,你不答应而已。”

狡猾。你这么说了,我还要强硬地拒绝吗?

王嘉尔想,我做不到。

“这样啊。”王嘉尔眯着眼睛不咸不淡地回答道,他不说答应还是不答应,把这个悬念吊在空中,段宜恩笑容里就多了些无可奈何。

段宜恩也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他知道不会有答案的。

王嘉尔将牡蛎轻轻切开,慢条斯理地说:“那个时候毕竟还小,很多事情已经不记得了……”

“嗯,但我起码很确定,我想过你很久。”段宜恩轻声说,像是叹息。

啪嗒一声,银色的餐刀不知轻重地落在了瓷盘上,好像是乐章结束时钢琴砸出来的最后一个颤音。

王嘉尔注视着段宜恩的眼眸,这好像还是重逢以来他们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对视。像是两个星球彼此碰撞,谁也没有退缩相让,于是宇宙上都有烟花盛放。

就像一个圆终于封了口,心里的缺憾也随之被填上,完满了起来。

王嘉尔希望他的嘴角不要颤抖,但是他的确是想要说什么却又沉默地无法开口。

如果说情感累积起来到了最后会有一个突破口的话,那么现在就是火山喷发之前的最后一秒。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王嘉尔手忙脚乱地将它从西装外套里拿出来,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刀叉。

“走吧。”王嘉尔关上了手机,淡淡地说。

“去哪儿?”段宜恩有点不解,话题和气氛急转直下,就算是他都有点恍然,下意识地握住了王嘉尔的手腕,指尖触及的皮肤一片冰凉,甚至还有细汗渗出。

“刚刚我父亲的秘书告诉我,他们的飞机马上起飞,算一算时间三个小时之内能到机场。”王嘉尔咬着牙说:“我们要去接他。”

段宜恩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等等,为什么是我们?”

“因为你是我的媳妇啊段先生。”王嘉尔冷哼一声,呈口舌之快,突然就伸出手捏住了段宜恩的领带,将他拉近自己,这个姿势很微妙,他竟然处于较低的位置,于是他不得不微微抬起下巴,本来气势汹汹都弱了不少地对段宜恩微笑起来,低声说:“而且记者还在跟着呢。”

段宜恩笑了,他看见王嘉尔的唇角上还沾染着一点酱汁,也许是因为父亲突然回来真的让他惊慌失措了。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抛散开一把碎钻,在万千灯火里闪烁着。

段宜恩亲吻过去,舌尖舔过他的嘴角。

王嘉尔这回是真的出汗了。

他的脊背都拉成了一条紧绷的直线,正在轻微的颤抖着,单手抵在段宜恩的胸口,却是不知道是推开还是挽留。

“今晚的月色真美。”段宜恩呢喃着说,他期待地看着王嘉尔,后者却只是匆匆忙忙地投过来不解地一瞥,转过身拿起外套抬脚向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段宜恩双眼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倏忽熄灭了,浓重的乌黑泼墨一般凝聚在瞳孔里,他似有似无地摇了摇头,也跟上了王嘉尔的步伐。

背对着他走在前方的王嘉尔在电梯里的时候一次也没有侧过头去看段宜恩,他的心被气球吊在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上,然后突然坠落下来,跌进深渊里,连一点残渣都找不到了。

“原来你也在这里。”

“什么?”电梯发出了叮咚一声提示一楼到了,这一次是段宜恩没有听到王嘉尔在说什么了,于是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王嘉尔把车钥匙拿出来放在手中旋转了一下,迅速地走下台阶。

回答不回答,也许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王嘉尔想。

因为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慢慢地升了起来,就悬挂在他的头顶上,只要稍微抬一抬头,就会被锋利的顶端刺破头颅。



tbc

今天的月色真美和原来你也在这里分别出自夏目漱石和张爱玲,用来告白的,就是我爱你的意思。

这一章难得温情,话都说出来了,结尾大概也快了,尽量不烂尾……

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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