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不开花

打开仔细看!!!
来时未有声息,别后未有归期。

aph右露狂魔。最近尤其是偏爱普露。露厨。
写不出历史千分之一虐。
fate金皮卡女友粉,他是我老公。大英雄妹妹粉。热爱阿拉什受。
这辈子都不会从家教毕业。爷爷白月光。
钻A美雪死忠。我爱他一辈子。鸣御+泽御爱好者。
我永远喜欢樱井孝宏.jpg

【宜嘉】博弈(现代paro政界强强)八

继续上山下乡起来high

自以为这一章也很帅haha

上一章里末尾忘说了小女孩以后还会出现的



博弈



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空间狭小却人员众多,医用酒精和廉价尼古丁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实在是令人反胃。

十几张床位拥挤地靠在一起,医护人员在走道之间来回穿梭,他们的样子看起来不会比病人们要健康多少,连续不停地超负荷工作让他们的脸色都苍白得可怕,眼睛底下的淤青也说明了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获得过休息了。

“王先生,王先生,您有在听我说话吗?”小护士砸了砸嘴,忍不住要提高音量。她在心里不耐烦教导这位年轻的领导者包扎方式这件事,她还年轻,保留着愤世嫉俗的观念,认为这只是一场作秀而已。

“啊,抱歉,刚刚走神了,因为你憔悴的样子真让人心疼。”王嘉尔眯起眼睛笑意盈盈地说,他总是能把自己的魅力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也是一种天赋。

就像现在。

他没有吝惜自己的笑容,但是那眼神里的温柔却是像虚假的镜面一样,明媚的光亮一闪而逝,就再也找不到痕迹了。

就像伪装似的。

当然他也的确在说谎,因为他只是在想林在范刚刚传送过来的资料,现在他不仅可以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已经有一个很好的计划了。

“但是更抱歉的是,我已经有了心爱的人了,所以也只好用一刻的失神来表达对你的赞美了。”王嘉尔回过头瞥了一眼帐篷的入口处,再次转过身的时候又笑着说。

这一次,小护士却有了一点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样全心全意的温柔,大概是有魔力的。

于是小护士也忍不住要抬头看过去,她这才发现帐篷里又走进来了一个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的年轻人,他俊秀的面容看上去总是那么波澜不惊的沉静着,他像是一块玉一样温润细腻。

小护士有点明白了。

她忍不住说道:“其实我一开始也以为你们两位是政治联姻,哦不对,这个说法有点问题,但是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现在,我有理由相信你们是真的在交往。”

顿了顿,她给王嘉尔手臂上的绷带打了一个结,然后真诚地微笑道:“祝你们幸福。”

“谢谢。”王嘉尔帅气得做了个飞吻的手势,在他修长的手掌还没有放下来的时候,段宜恩已经微微俯下身体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并且挨着他坐了下来。

“省长先生怎么样了?”有点别扭的心情突然浮现在心头,王嘉尔有点想要抽回手,但是在感受到那略低的体温的时候却又乖乖地停止了细微的挣脱动作,反而是回握住了对方的手。

段宜恩垂着眼睫笑了起来,带着些许轻蔑的意思,王嘉尔注视着他上扬起来的唇角,那一星半点却深邃刻骨的凉薄没有让他觉得可怕,反而使他的心脏都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这样的段宜恩总是让他热血沸腾。

好像是同类人的召唤。

“一点点脚腕的扭伤,差点却要老泪纵横了。”段宜恩平淡又冷酷地评价道:“一边说着舍不得离开一线,一边住进最好的医疗室里,明天的头条大概会很励志了。”

王嘉尔想到臃肿的中年男人是如何躺在病床上虚情假意地涕泪横流,而段宜恩又是如何连多余的掩饰都不愿意施舍,假笑里的不屑都要撕破脸皮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出声。

他讽刺地说:“很好,这很符合你们红党稳健的发展政策。”但是这句话尾音里的笑意就让它更接近于调侃了。

“谢谢。”段宜恩微微一笑:“但我认为这起码比冲动的白党要能避免更多不必要的损失。”

王嘉尔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将医药箱搬到了手边,冷哼了一声说:“显然去救那个孩子的时候你没有牢记你们的党训。”

“事态紧急,而且这不是向你们白党学习的表现之一吗?”段宜恩利落地反驳道。

但是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王嘉尔没有再去接话,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段宜恩的伤口上。

大部分都不是很严重的擦伤和淤青,但是总有一些是深刻会留下疤痕的。

王嘉尔撩起段宜恩的袖子,在白皙又纤细的手臂内侧有一条长并且不浅的口子,也许是被玻璃碎片或者石板缺口划到的,直到现在那附近还在冒血,因为段宜恩都来不及处理就被所谓的省长受伤事件分去了心神。

王嘉尔将医用纱布泡进了温开水里,然后用镊子夹取起来轻轻地擦拭着伤口附近的脏污,泥土和灰尘里有太多细菌了,就连他自己清洗过的双手都不足以被信任,他一向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在除了政事有关的其他事情上谨小慎微到了这种地步。

段宜恩多半也算是个特例了。

王嘉尔不免自嘲地笑起来。

纱布已经变成了灰色,段宜恩的手臂上也已经干净了不少。王嘉尔将脱脂棉蘸了些碘酒抹在伤口上进行消毒,然后又换了新的大团棉球去蘸紫药水。

段宜恩眯起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不得不承认好像他们之间最近这样和谐共处的时候变多了,并且每一次都会弥漫出让人心折的安逸和宁静。

他看不见王嘉尔明亮黝黑的眼眸,这是现在他唯一不满的地方。但是对方微微颤抖着的睫毛和白皙的脸蛋上流露出的疲倦他还是能够知晓的一清二楚。

段宜恩想他抿着嘴拉出一条直线的的样子也温柔得近乎于犯规,如果此时他抬起头那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他这么好奇着。

于是也付出了行动。

段宜恩勾起了王嘉尔的下巴,他心疼地发现对方双颊的肉已经清减了许多,这个姿势让他身子稍微往前倾了倾就轻易地将鼻尖抵在了王嘉尔的鼻尖上,然后段宜恩还变本加厉地磨蹭了一下,显得亲昵至极。

他看见王嘉尔一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盈盈水波脉脉得语,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在目光的流转之间却如同山洪倾泻千里不绝。

他们其实都看得清清楚楚。

王嘉尔从来没想过段宜恩会有这样的举动,反应过来的第一瞬间他就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好在都是忙碌的时候,鲜少有人偷闲注意到他们的情况。他松了一口气,脸上却已经红了大半。

在他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段宜恩却已经松开了手好好地坐回位置上,王嘉尔再度垂下头给他上药,他希望这样迅速的反应能够阻止他的怅然若失浮现在脸上。

只是末了那点孩子气还是忍不住涌上来,他忍不住加重了一点力度地在伤口上按了一下,段宜恩猝不及防,拧起了眉头,一时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王嘉尔抽出一卷绷带在他的手臂上缠绕了两圈,再用医用胶带粘贴住了尾部,满意地说了一句:“嗯,好了。”

“效率不太高啊,护士先生。”段宜恩的指尖抚摸过绷带,这个细微的动作带着让人难以直视的性感意味,而他低沉的笑声也是一样。

“是啊,因为你是第一个用来试验的小白鼠。”王嘉尔眯起眼睛笑着说,他看上去很坦荡,只是在三秒以后他就避开了段宜恩的视线转而去收拾东西,“走吧。”

“去哪儿?”段宜恩站起身问道。

“去给别人换药。”王嘉尔说的很认真,只是眉眼里那点狡黠却是阳光下飞舞的泡泡,五颜六色。

好像一个引人沉沦的梦。



几个医疗帐篷是连在一起的,段宜恩跟着王嘉尔经过了很多人也看过了很多凄惨的模样以后终于停下了脚步。他们面前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伤势不重,只有额头和小腿被包裹上了一层纱布,此刻他坐在椅子上不安分地乱动着。

“他是谁?”段宜恩小声问。

“这次泥石流重灾区,也就是你脚下这一块区域房子承建商的儿子。”王嘉尔没有回头,段宜恩却已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他看着王嘉尔这个小男孩面前蹲下来,微笑着看向他:“你好,鹏鹏,我是来给你换药的。”

“你好!”鹏鹏元气十足地大声回答道,他清脆的童音像银铃一样响。

“可能会有点痛。”也许是因为跟小孩子说话的缘故,王嘉尔的烟嗓都刻意地轻盈了起来。

段宜恩觉得这有点可爱,忍不住笑着接话说:“鹏鹏不要害怕哦。”

“鹏鹏是男子汉,绝对不害怕!”小男孩一边说一边握紧拳头虚张声势地挥舞了一下。

王嘉尔已经将小腿上的纱布拆了下来,一边重新上药一边笑着循循善诱地问:“那鹏鹏害怕什么啊?”

“我害怕……”鹏鹏皱起眉瘪了瘪嘴,目光一下子暗淡了下来,他的手指在衣角上不断地绕来绕去,沮丧地说:“我害怕爸爸不陪我,就像现在,他都没有来陪我,只有保姆……”

“这样啊,那爸爸为什么不陪鹏鹏呢?”段宜恩给王嘉尔递过去一卷绷带以后就坐在了蓬蓬的身边,伸手将他搂进怀里,并且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不知道。”鹏鹏委屈地说:“别的小孩子都有爸爸妈妈陪!”

王嘉尔站起身弯下腰给他处理额头上的伤口,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轻轻抚摸着圣子头顶的天使,但是他的嘴角却不是善意的弧度。

“那些小朋友都伤得很严重啊,都不能说话了,鹏鹏你的伤势不重,所以爸爸也不担心。”王嘉尔故作认真地分析道。

“啊?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见到爸爸呢?”鹏鹏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手,却又立刻垮下了肩膀。

“那让这个哥哥帮你包扎得夸张一点,看起来严重一点好不好?然后我们带你去找爸爸,让他担心一下。”段宜恩的指尖擦过男孩额头上几乎要结痂的伤口,很快那里就会光滑如初,但是很多孩子身上的伤这辈子都可能无法复原。

“好好好!”鹏鹏开心地答应道。

王嘉尔满意地笑了起来,绷带在他的手里一圈圈地绕过去,不过十分钟他就几乎把这个孩子包裹成了一个木乃伊,最后他把孩子抱到了轮椅上的时候还认真地叮嘱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开口说话哦,不然爸爸知道鹏鹏在骗他就会生气的!”

“嗯。”整张脸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孩子用力地点了点头。

“真是厉害。”段宜恩与王嘉尔并肩走着,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嘉尔毫不客气地回答道:“彼此彼此。”

在某些方面他们的默契真的到了一种惊人的地步,就好像现在他们从彼此的眼神里都看到了一模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种既冷酷又温柔的光芒,有些时候他们狡黠而残忍,有些时候他们疯狂而嚣张,但是他们总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做正确的事情。

比如善待这个世界。



王嘉尔想他也许是有一些恶趣味的,因为他看着躺在病床上无忧无虑地承建商刘先生在看到他们推着轮椅进来的时候蓦然变脸的样子从心底都感觉到了愉快。

段宜恩和他一起坐在了他的病床前面,如果这个场景稍微调换一下,倒是很像在神父面前宣誓。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不屈不挠地并肩作战,同样浪漫的过分了。

“刘先生你好。”段宜恩清了清嗓子,微笑着打招呼说:“我是段宜恩。”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但是我还是愿意正式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王嘉尔。”王嘉尔微笑着说,他早就将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了,而现在他又低头瞥了一眼口袋里闪烁的红灯以确认它在正常工作。

这位刘先生却没有回应他们的开场白,他紧紧地盯着轮椅上都看不清容貌分不出男女的小孩子,眼珠都几乎要突出来了,而抓着雪白的床单的手上青筋也已经毕露。

“看来你更关心他是谁。”王嘉尔嘲讽似的笑着说:“这一次的泥石流灾难让你连儿子都认不出来了吗?”

“你他妈放屁!”他暴怒地口不择言道:“保姆说我儿子一点点轻伤,连医院都不用住!”

段宜恩用一种充满了怜悯的口气柔声说:“您怎么知道不是有人收买了保姆,然后隐藏了一些事实,以阻止您说一些他们认为不该说的话呢?”

这就是了。

段宜恩让人觉得可怕的原因。

他不疾不徐地娓娓道来的时候语气平和口吻真诚,他总是带着温和却又不容拒绝的魄力,不管是怎样惊天动地不可思议的消息如果是由他来说的话,那就变得太正常太确凿了,没有人会不相信。

刘先生掀开了薄被跳下病床,他来不及穿上鞋子就跌跌撞撞地几步跑过来跪坐在轮椅前,其实他第一眼就能够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儿子,只不过他不愿意相信而已。

“怎……怎么回事……”刘先生的声音颤抖起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问你自己吧。”段宜恩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扶住了轮椅,他的眼神里充满着上位者惯有的沉静和倨傲,还有比轻蔑更伤人的同情:“这一片区域是前年才建成的新小区,但是泥石流来的时候受灾却最严重,怎么回事呢?”

刘先生握紧了拳头,有一段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段宜恩和王嘉尔都知道在无声无息之中这位关键人物在权衡利弊。

“我不知道。”他说。

“那你也还不知道医生的诊断吧?脊椎碎裂,下半身瘫痪,大脑遭遇重伤,智商很有可能永远停留在十岁。”王嘉尔将手搭在了膝盖上,面无表情地说。

他像一个公正又残酷的法官。

却又心怀叵测地给天平的一边添加着沉重的砝码。

“都是因为你。”他冷冰冰地下达判决:“就算是你不住在这片小区里又能怎样,泥石流发生的时候你来这里处理小区住户投诉的事情,而你的儿子就坐在来接你的那辆车上。”

顿了顿他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多可怜的孩子,以为会给爸爸一个惊喜然后一起共进晚餐,但是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段宜恩点了点头,接话道:“为你承担了可怕的后果的孩子是无辜的,而你却连说实话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额头上已经有汗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从他的脸上可以轻易看得出来他备受煎熬。现在他的指甲都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里了。

“你不说也无所谓。”段宜恩突然微笑了起来,他像是一个愤世嫉俗的普通年轻人一样提高了音量:“随便拿一块钢板去检测就能知道你是不是偷工减料了。我们不在乎你的道歉,但是你的儿子应该在乎。”

“听着刘先生,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答应了你什么,但是看在他们把你的儿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份上,你不想做点什么吗?”王嘉尔反而是低沉了嗓音,体贴地说:“我们能为你提供的东西也不少,如果你入狱,起码我们会照顾好你的儿子。”

他们的一来一往实在是过于默契了,好像乐章里忽高忽低的曲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扼住喉咙。

“……一开始我只是在投标大会里做了点手脚,你们明白的,士农工商,我只能给上面进贡。”刘先生再度开口的时候好像钟表已经走过了一个世纪,他的嗓音充满了疲倦的沙哑。

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签了合同以后是上头强制我使用特定公司提供的建材,我可以获得很多好处,比如提前得知一些内部的消息就像哪里即将建公路哪里要拆迁,所以明知道那些东西只有部分合格,我还是照他们提供的价格购买了……”

“上头?”段宜恩加重了语气:“是谁?”

“是谁?呵,太多人了,这是一个利益链,你们不比我更清楚吗?”刘先生冷笑着说。

王嘉尔挑起眉:“合同在哪里?”

“在我的公司的保险箱里,密码是鹏鹏,就是我儿子的生日。”刘先生伸出手去抚摸小男孩的脸颊,他的动作轻柔的可怕,就好像在触碰易碎物品一样。

“嗯,太好了。”段宜恩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对轮椅上的孩子笑着说:“谢谢。”

王嘉尔身手来说解绷带,完好无损的肌肤一点点呈现出来:“你做的很好,鹏鹏真厉害!”

活蹦乱跳的小男孩扑进了父亲的怀抱里,得意洋洋地大笑了起来。

“很抱歉我们玩了一点小把戏,但是为了监视你让你和儿子分开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我们不利用就太浪费了。”王嘉尔把手机拿出来按下了停止键,然后微笑着拍了拍刘先生的肩膀。

“去自首吧。”说完以后段宜恩想他偶尔也真的很喜欢看到别人震惊又恐慌,愤怒又无措的样子。

或许,不只是偶尔。

他们在走出去的时候旁若无人地交换了一个带着胜利的喜悦的笑容,如果不是因为对面有人走过来,也许他们还会来一次帅气的击掌。

但是不管是怎样的形式,这一刻和彼此在一起的喜悦总是能深刻地印在灵魂里的。

哪怕是其后分崩离析的痛苦来的汹涌澎湃,也总有一点回忆可供取暖。



tbc

我想看留言QAQ【别理她

总觉得过不了多久就要over了还有什么可以写呢=_=要是我江郎才尽了我就让他们掉进爱丽丝的兔子里穿越……【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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