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不开花

【卤蛋】碧落月色正清明（我去上学了衍生）

这个梗最初在有个宝宝的lof上看到的，具体哪一位我也记不得了QAQ

然后就立刻去看了一遍我去上学了，大老师说霸王别姬的时候真是颇有感触

玻璃渣预警，肾

很久没有刷过tag，如果撞梗，实在抱歉

题目为霸王别姬唱词，文题无关



碧落月色正清明

“小鹿同学，你看这是什么？”

鹿晗听见有人在提问他。

但他并不想回答。

他盯着玻璃罩子里那个面人，突然就有点恍惚了。

手艺人真是了不起。他的脑海里冒出了奇怪的想法。青衣戏子的衣饰服装上褶皱都描绘得清清楚楚，垂在身后的头发也是根根分明，蹙眉的时候竟好像会泼溅出水光潋滟。

“霸王别介。”大老师嘻嘻哈哈地开起了玩笑，他总是能够把尴尬甚至到了冷凝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周围的人都很给面子地笑作一团，鹿晗总觉得他如果不笑的话不太好，于是也就勉为其难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已经是个很好的演员了，轻描淡写转眼之间，他已经摆出了最快乐的样子。

“其实那不是霸王别姬。”课后休息的时间大老师复又提起这个话题，鹿晗笑了笑轻声说。

虞姬该是一身红衣英武艳丽的花旦，不是素净优雅举止端庄的青衣。

这一点他清楚的。

“哟呵，小鹿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对此颇有研究的老干部呢！”大老师颇为惊讶，忍不住又笑呵呵地调侃起来。

鹿晗含糊地应声了几句，他兴趣缺缺地垂着眼睫，无精打采的神情彰显出一身落拓。

有一刻他是如此寂寞。

所谓高处不胜寒，也许就是这样。

晚上他就躺在床上，手机屏幕发出了亮光，他一张张翻着有关张艺兴拍老九门的时候霸王别姬的扮相的照片，身体有多灼热，灵魂就有多冰冷。

他想起那一年首尔夜雨的某一天里他们就坐在卧室的地板上看电影，陈凯歌的霸王别姬。

那个时候他们的感情处在最危险最敏感的边缘地带，谁都知道彼此之间已经不只是一句兄弟可以了事，但是怎么可能有人把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

就算是普通人尚且要面临很大的压力，更何况他们受到万众瞩目。

“鹿哥，程蝶衣真的喜欢段小楼吗？”影片看到一半的时候张艺兴托着腮帮提出了一个问题，他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种令人惊诧的忽明忽暗的色彩，时而清醒得冷酷，时而迷茫得无助。他雪白的皮肤在小黄灯的光芒里几乎要成为一个半透明的梦境。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连成一片，敲打在玻璃窗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程蝶衣真的喜欢段小楼吗？

他分得清自己和虞姬，师兄和霸王吗？

他的不疯魔不成活已经刻在了生命里，他不知道自己是活在梦里还是活在戏里吧？

他是否过于自怨自艾自尊自爱，他的感情是否值得称赞，他是否拆散了段小楼和菊仙，他是否在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这个世界呢？

他们又何尝没有程蝶衣的缩影呀。

“……谁知道呢。”鹿晗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了解程蝶衣，我只了解我自己，还有你。”

这已经是他暗示的极限。

这也是他勇敢的巅峰。

他惴惴不安地把心脏悬在刀尖之上，然后亲手把手柄递给面前的人，他渴望着一击致命，也渴望着为爱重生。

“嗯那当然，你是我的鹿哥嘛。”张艺兴看着鹿晗，笑了起来，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刀刃拨开了。

鹿晗怒不可遏，又怅然若失。

“小鹿，怎么还不睡啊？”薛梗王的声音将他的意识唤了回来，梦境和现实竟然像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分界线一样，一点烟花飞扬过境，就是火光燎原。

“马上，马上！”鹿晗嘴上答应着，手里却还是一刻不停地动作着，他给魂牵梦萦的人发了一条微信，反复斟酌之后的言简意赅却又分明是别有用心。

只希望，还有回信。



张艺兴本来想要闭目小憩一会儿，手机提示音却阻止了他的行为，他一时之间有点怔忪，因为这个特别的铃声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了。

他突然有点疑惑，这个一段时间的定义究竟是多久也没有个确切的数据，他记得上一次两个人就是在一个多月前还约了饭的，但是现在的一条消息却让他觉得恍如隔世一样。

“老板？”小秘书觉得奇怪，忍不住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哦哦。”他把手机拿起来熟练地解锁然后点开消息，发现是他自己扮作虞姬的一张图片，还有一句轻飘飘的赞美。

“很漂亮，适合你。”

张艺兴眯起眼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伸出手用指腹贴住了屏幕轻轻地摩挲着，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个笑容。

虞姬的确适合他。

导演第一次讲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哎呀大王啊，妾身岂肯连累大王，此番出兵，倘有不利，且退往江东，再图后举，愿以大王腰间宝剑，自刎君前，免得挂念妾身哪！”

“懂了吗？这是虞姬一段重要的唱词，对于体现她的感情很重要的！”

“艺兴啊，你好好背一背这一段，揣摩一下虞姬的感情。”

虞姬究竟为什么要自尽？

以一死激发项王的斗志吗？

不，她没有那么伟大。

她只是以为她会成为负担，她只是不想她的项王受到影响，她只是想成全自己而已。

她自以为是的牺牲为她爱的人带来了更大的痛苦和打击，但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就是自私。

而我也一样。

张艺兴犹豫了一下，回复过去四个字：谢谢鹿哥。然后他就把手机关了丢给小秘书保管，自己转过头戴上眼罩希望早点摒弃烦恼进入梦乡。

只是辗转反侧，鹿晗这鹿妖却作天作地就不放过他。

他记起来两个人一起偷偷摸摸去喝奶茶的午后滚滚的热浪，头顶上一片树荫在微风里摇曳婆娑，公司对面的一大堆钢铁的健身器材都被太阳炙烤得有了温度，他们就像小孩子一样坐在跷跷板上面摇来摇去，并且在约定了一个只玩五分钟以后一起异口同声地说再来五分钟。

张艺兴有点恼羞成怒地恨不得从飞机座椅上跳起来，不过最后他也只能恨恨地扯下眼罩。

鹿晗你这个冤家。

他又迅速地把手机打开了，思索了一下以后补发过去一句：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到底还是舍不得。

他还是比虞姬要更没骨气一点的。

张艺兴自嘲地想着，扣着手机的那只手青筋都看得分明。

舷窗之外，月华当空，身心俱疲，存心千古。

虞姬也好程蝶衣也好，还有一个张艺兴，喜欢这种情绪，大概过了多久都是一样的，戏里戏外，也是一样的。

总有点真心，是百转千回却说不出口。



the end

诶我这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关于霸王别姬的一切分析，不管是电影还是戏曲，都是自己的看法，很多偏颇，敬请谅解。

接下来想撸一个中长篇，不过还没想好具体写什么，双休日来写试阅好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