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不开花

打开仔细看!!!
来时未有声息,别后未有归期。

aph右露狂魔。最近尤其是偏爱普露。露厨。
写不出历史千分之一虐。
fate金皮卡女友粉,他是我老公。大英雄妹妹粉。热爱阿拉什受。
这辈子都不会从家教毕业。爷爷白月光。
钻A美雪死忠。我爱他一辈子。鸣御+泽御爱好者。
我永远喜欢樱井孝宏.jpg

【宜嘉】博弈(现代paro政界强强)七

开学以后的第一更,今天的宜嘉爸爸,一起来做英雄吧。



博弈



有的时候亲身经历一件事会带来和借助媒介来观察所得到的认知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这一点在关于天灾方面体现的尤为明显。

当王嘉尔站在泥石流最严重的一块区域上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之前查阅的资料浏览的图片都一点也不够震撼。

坍塌的房屋,裸露的岩石,断裂的道路,眼前所能触及到的一切事物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和泥浆,在尖锐的仓皇的哭叫声里阴霾的天空就显得更加低沉,抬起眼眸就好像会重重地压下来,让人几乎要喘不过气。

“老板,段先生,分发应急包裹和食物的临时帐篷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吧。”林在范轻声说,他的语气有点急切,显然是打算阻止些什么。

王嘉尔抬头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做出任何回答,他抬起手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然后将它脱下来的动作干净又利落,他甚至还将一对名贵的袖扣随意地裹在外衣里丢给林在范,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没有一点迟疑。

“段先生……”林在范转过头试图让段宜恩来劝说一下王嘉尔,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比较微妙,但是他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梗在了喉咙里,也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了。

段宜恩正在解开他的领带,说实话他们这样穿戴整齐的原因毫无例外就是在于他们本该在安全的地带分发一下物品然后接受记者的采访就可以功成身退地回去休息,然后第二天再重复这样的流程。

一开始没有人会想到在亲眼见到这可怕的灾难现场以后他们会有这样的举措,所有外在装饰都变成了累赘。

但是有些冲动就是奔流在了血液里。

所以王嘉尔看向段宜恩的时候,他必须大大方方的承认,这个俊秀的男人微微垂着头却抬起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看过来的时候,实在是该死的帅气。

就好像宇宙之上突然绽放开了一次爆炸,星辰都破碎了,却留下光芒穿透了亿万光年然后一击即中地打在心脏上。

然后激起了一大片尘埃。

“算了吧。”朴珍荣拉住了林在范的袖子,轻轻地摇了摇头。

林在范迟疑地看向段宜恩和王嘉尔,这两位分别作为自己党内最优秀的年轻领袖的男人现在都已经不可以算得上是仪容整洁衣冠楚楚的样子了,但是眉宇间那明亮的光彩,却是极为耀眼的存在。

“那,请务必小心一点。”林在范有点无奈地选择了退让,他最后叮嘱了一句,却也不知道已经走向救助军队的两个人有没有听见。

有一刻林在范觉得他们看上去既强大到无懈能击,又脆弱的不可思议,他们肩并肩地走向远方的时候,就好像真实地拥有着彼此一样,相互依靠着,相互信赖着,相互温暖着。

如果这条路足够长,他们也许还会一直走下去,但是很可惜的是,没有人知道在哪一个拐角他们就会分道扬镳。也许命运总是这样喜欢开玩笑,在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面前,人类是脆弱又无能为力的。

但是起码在此时此刻,他们还在一起。

在救援现场,争分夺秒的过程就是在时时刻刻与死神赛跑,然而目前有一块区域却是没有办法继续运作。

“你在愣什么?为什么不快点救她?”王嘉尔拉住了领队急切询问,就在他的五米不到的地方,有个小女孩正在抽泣。

在这种灾难面前不管是怎么劝说孩子都还是会本能的大哭,如果是这样有气无力的喘息的话,只有被困太久疲倦到了极点这个最危险的可能性。

“发生了什么事?”段宜恩的天性里也许就是有这种沉稳的让人安心的气质,他伸出手佯装不经意间揽住了王嘉尔的肩膀,这是温存的安抚,而且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王嘉尔感觉冷静又安心了起来。

而在领队听来,这个秀丽的男人的声音虽然平稳温和但是压迫力却不会逊色于他身边总是意气风发的男人,从某种意义上,也许他的韬光养晦更可怕。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总是那么适合彼此。

不管是互相牵制,还是精诚合作。

好像拼图,严丝合缝地卡在一起,不会有任何差池。

“请看看这里。”队长将远光手电筒打开,顺着那道光柱,他们能够清楚地看见在坍塌下来的厚重石板之间的确蜷缩着一个柔弱的大概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

有一块尖锐的玻璃就落在她的喉咙前面,但是空间太过狭小,一旦撬动任何一块板子,就会让玻璃往前倾斜,结果可能会刺穿她的脆弱的喉咙,或者是其他地方。

不管是什么样的伤口最起码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出血量会很大,现在没有足够好的医疗条件及时救治。

那么这个孩子就会死。

“派人进去按住玻璃,用身体挡住杠杆的作用力!”王嘉尔思索了一下,当机立断地说,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个办法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不,不行,这个入口太小了……”

对于在场的救援人员来说,根本无法进入。

“是的,所以我们想要找护士或者女性志愿者帮忙,但是她们的上级认为这太危险了,并不同意她们来帮忙。”队长关掉了手电筒无奈地说,声音里带着喑哑的绝望。

王嘉尔沉默了一下才说:“毕竟是女性,也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不同意她们在一线犯险也是减少无谓的伤害,这是无可非议的。”

“是的先生,我明白。”队长停顿了一会儿低沉地回答道。

“让我来吧。”在光芒消失之前段宜恩一刻也没有移开过盯着那个小女孩的视线,那条年轻的稚嫩的生命现在却已经是接近死亡的深渊,他很清楚地记得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恐惧。

也许当初他一个人被歹徒绑起来丢在漆黑的地下室里的时候也是像这副模样。

王嘉尔惊讶地看着段宜恩,他注意到对方的身材的确是很纤细修长,在不穿戴任何防护工具的情况下的确可以进去。

“可以吗?”王嘉尔看向他,除了询问,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那种完完全全的清澈就好像是在真诚地诉说着他的信任。

“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能力的。”段宜恩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说?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磁性,他看着王嘉尔,在他戏谑的目光里对方难得的保持了沉默,并且还有一瞬间露出了不自在的别扭的神态。

这个时候段宜恩才明确地感受到了愉悦。

真正的,不加掩饰的。

在灵魂深处起舞的愉悦。

在他进入黑暗的洞穴之前还有很短暂的几分钟交给队长来提点他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其实周围也有不少人反对,但是唯独王嘉尔没有做出任何劝阻。

分明他是这里最紧张的一个了,从他紧紧握起以至于青筋都蹦出来的拳头到额角渗出来的一点冷汗,都出卖了他的心情。

但是他却也是保持着最冷静的态度的一个。

“因为进去以后距离孩子太近,所以不能用强光手电筒,容易伤到孩子的视网膜,所以您只能用这个。”队长拿出了一个小型的手电筒,“但是现在没有新的电池了,不知道里面的电量还能够支撑多久……”

王嘉尔接过了小型手电筒,他站在段宜恩的面前低下头去帮他把这个工具系好,一截雪白的脖颈像是藕条一样露在段宜恩的面前,段宜恩眯起眼睛竭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尽管如此那温热的呼吸还是让王嘉尔小猫一样地缩了缩脖子,最后他抬起头的时候对段宜恩飞快地笑了一下。

正是因为有超出一般的感情,所以就算是足够信任的同时也没办法阻止自己的担忧。

因为这是心脏的秘密。

段宜恩艰难地蜷缩起身体通过狭小的入口,他离那个小女孩其实很近,但是就这么平日里几步路的距离现在却走的太艰难了,在这样危机重重的时刻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引发可怕的连锁反应。

衬衫已经被破碎的石板和玻璃的棱角划破了,虽然伤口不深,但是疼痛却是很明显的。段宜恩却没有在乎,他知道一丝一毫偏离正确方向的躲避都可能让小女孩的处境更加危险。

小女孩顺着并不刺眼的亮光看见有人在靠近,此刻她并没有心情去思考太多,极端恐惧的情况下她要么会疯狂地向来人求助,要么会表现出最大的敌意和反感。

而她瑟瑟发抖了起来,显然说明了她是后者。

她的身体轻微地一动,灰尘就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堪堪压在她头顶上的石板出现了一点下坠的趋势,玻璃的缺口已经抵住女孩的喉咙,细皮嫩肉破绽百出,鲜血啪嗒一声滴落在她脏兮兮的裙摆上。

她细微的哭泣声哽咽了一下,变得更为沙哑和尖锐起来。

“别哭,别哭好吗,没事的。”段宜恩轻声安慰道,他往前挪动了一下身体,现在他伸出手已经可以碰到小女孩的手臂了,他的声音温柔的像一片海,可惜面前的人却被一片泡沫围住了,没有办法拥抱他递来的水波。

“啊啊啊啊……”她用力摇着头试图再往后缩去,似乎在黑暗里有什么是她的庇护所可以让她安心似的,但是这样的动作幅度相对于闭塞的空间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堆叠在一起的零散的墙壁和石板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玻璃往前伸了过去。

却又在一秒钟以后稳稳地停住了。

也许就是一念之差那么长的时间,段宜恩用手掌抵住了玻璃,然后拉开了小女孩,这个过程他做的很流畅,却并不顺利,小女孩的动作踉跄了一下,似乎被什么绊住了,于是段宜恩顾不得手掌心里不断流血的伤口抬起头看过去。

借着手电筒的微光他看见在女孩子的身后还有一个形容憔悴面目狼狈的女人在,毫无疑问她是孩子的母亲。她跪在地上,一只手保持着在半空中环绕着的动作,另一只手和头部都在顶住石板,她的胸膛还在微弱的起伏着。

“孩子已经没事了!”外面的声音雀跃了起来,“先生请您小心一些,我们开始撬石板了!”

“不!等等!里面还有人!”段宜恩毫不犹豫地阻止了他们的行动,此时撬动最外面的石板导致的结果就是这位母亲身上的重物会被施加上更大的力道然后压下来,她会没命的。

“您说什么?”显然外面的人并没有发现母亲的存在,他们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王嘉尔咬着牙迅速地观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和情况,对救援分队的队长说:“小女孩已经脱离了危险区域,现在可以先把入口处的障碍物清理掉。”

入口在紧锣密鼓地清理之下已经拓宽了一些,王嘉尔进去以后却遮挡住了外界的光亮,现在他们只能借着一个小型手电筒的微光来面对彼此,并且露出或是调侃或是嘲弄的笑容。

“这么在乎我?”段宜恩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里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他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下孑然一身的王嘉尔。

“不,只是物资太缺乏了。”王嘉尔冷哼了一声,他眼睛里的安心飞快地一闪而逝。

他在说话的同时一刻不停地蜷缩起身体挪动着步子靠近了筋疲力尽的母亲,接替了她的动作,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把这块石板移动到恰当的位置上,让接下来的救援可以不用有太多顾忌。

看似简单的任务实际操作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年轻的母亲的动作几乎是僵硬住了,她比常人低了太多的体温昭示出了她可能已经失去了意识,是本能和爱让她苦苦支撑。

王嘉尔想要温柔地挪开她的手,但是她的五指死死地扣在石板的边缘,于是他只能叹息了一声,强硬地将它们掰开。

就在最后关头,足以让他们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手电筒的电量耗尽,光线突然断了。

王嘉尔的动作一瞬间停止了,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也许他现在的样子很滑稽很可笑,但是他不能考虑那么多了,只能僵持住,因为任何一毫厘的谬误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这里四条性命都悬在同一条绳子上。

上帝还对着他们吹气,使他们摇摇晃晃。

“……怎么办?”汗水流淌进伤口里的感觉并不好受,王嘉尔别扭地眯起眼睛,他转过头看着段宜恩,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已经可以勉强勾画出对方俊美的脸庞。

段宜恩有点愣神地盯着王嘉尔,他想这一刻实在是太熟悉了。

在他绑架的那个晚上,王嘉尔也是这样问他,怎么办。

是他在被认可着祖训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歹徒丢在地下室里恐惧又不知所措的时候,是他甚至都可以猜到外面的人是如何兵荒马乱地寻找他的时候,是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会被遗忘在这里然后孤零零的死去的时候。

他出现了。

并且问他怎么办。

“……随便你。”段宜恩低下头护住了小女孩,他觉得王嘉尔一定在笑,他一定也像他一样,牢记着年少的那件事情。

只是当年是自暴自弃,现今就是无边信任。

王嘉尔没有再回答,他把精力都集中在了他的任务上。凭借着出色的记忆他能够捕捉到正确的位置,但是在只有一点点冷光的阴暗里他还是非常不安。

不想死在这里。

还想一起走下去。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石板,微弱的哭声都已经听不见了,耳边只剩下段宜恩平稳的呼吸。

是盛开的向日葵,也是西伯利亚平原上第一场初雪,是温暖的咖啡泼在衣服上,也是洛杉矶的海鸥飞往天空之上。王嘉尔脑海里飞跃过很多让他记忆深刻的画面,这一切都让他觉得镇定又安心。

最后,他想起段宜恩一个温和的笑容。

年长的命运女神举起了金剪刀。

幸好她却没有残忍地合拢它。

“好了!”外面响起了惊喜的欢呼声,一旦没有了阻碍,救援的动作就变得大刀阔斧起来,在短短的十多分钟以后,他们身上担负着的重量就蓦地一空。

女孩和她的母亲立刻被抱走送往附近临时搭建起来的医疗站,除了脱水饥饿和一些擦伤以外小女孩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她的母亲却可能回天乏术。

“我们已经尽力了。”王嘉尔呢喃了一句,他突然转过头来盯着段宜恩,他突然很想亲吻他,因为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太过鲜明,但他同时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有点小题大做,毕竟他们只是在灾后参与了救援而已。

在他犹豫的两秒钟里,他失去了主动的机会。

段宜恩已经捧住了他的脸颊,亲吻了上来。

“you made it。”在温柔地摩挲的嘴唇间,低沉的嗓音有点像满足的叹息。

当年的王嘉尔在听见了随便你的回答以后一走了之,段宜恩以为他就这样被残忍地抛弃了,但是很快,他又重新回到了段宜恩的身边,带着愿意相信他的几个大人一起。

未曾想不久之后,倒是他一走了之了。

“谢谢。”段宜恩真诚地说,有一点微妙的无奈和心酸,他也许并不是指这一件事。

王嘉尔恶作剧似的将自己脏兮兮的双手拍在了段宜恩的双手上,露出了雪白的一排牙齿:“不客气。”

于是他得到了段宜恩报复性的在脖颈的侧面咬了一口,还没有特地避开别人,这让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只是暂且被脏污遮掩住了才不至于被抓住调侃的把柄。

也许在任何旁人眼里看起来他们都是一对亲密的恋人,一些不相信他们关系的阴谋论者也逐渐低落下去甚至是销声匿迹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不是编写好的剧本引导着的方向,这一点其实他们自己也比谁都清楚。

执棋的人身处在局内,却看的分明。

只是在薄薄的冰层之下却是暗潮涌动,只要轻轻地敲打一下,就会产生蜘蛛网一样迅速扩散开的裂痕,等着把一切温暖的表象都撕开,留下千疮百孔的内里。

还有一点致命的偏差梗在心头上。



tbc

写的时候莫名觉得很帅啊23333

出现了奇怪的东西比如向日葵西伯利亚咖啡洛杉矶,因为最近看黑塔利亚吃冷战组米露嘿嘿嘿,接下来可能要爬墙去二次元,所以不那么早开始虐了k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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