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不开花

打开仔细看!!!
来时未有声息,别后未有归期。

aph右露狂魔。最近尤其是偏爱普露。露厨。
写不出历史千分之一虐。
fate金皮卡女友粉,他是我老公。大英雄妹妹粉。热爱阿拉什受。
这辈子都不会从家教毕业。爷爷白月光。
钻A美雪死忠。我爱他一辈子。鸣御+泽御爱好者。
我永远喜欢樱井孝宏.jpg

【宜嘉】斯德哥尔摩情人(二)

我感觉这篇写不到五或者六,这个强势发展的劲头,爸爸已经可以愉快地在一起了【doge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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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情人



窗外的景色在飞快地变换,王嘉尔将手搭在计程车的窗户边,手掌支撑住下巴,漫不经心地侧过脸看着段宜恩。

他们的第二次见面,仍然是这样超出他的预计。

王嘉尔忍不住想起他第一次拿到有关段宜恩的资料的时候心里微妙又复杂的情绪,他能够逐字逐句地清晰回忆起每一句文字,好像是理论考试之前死命背下来之后就印在脑海里无法忘记的生涩内容。

他知道段宜恩在美国留过学,也知道他不爱美式咖啡却偏爱大吉岭红茶,他见过段宜恩西装革履地站在酒会大厅中央巨大的枝形水晶灯下,俊美的脸庞上流露出谦逊的笑容,然而那个眼神,却是穿透了平面笔直地刺过来的不可一世的骄傲和自信。

他了解段宜恩更甚于他自己。

虽然,他所了解的,那也不过是个表象。

那么现在。

王嘉尔看见段宜恩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扣在方向盘的边缘,也看见他微笑起来的时候温和秀美的侧脸,他在想他是否已经在一步一步接近这个人的另一面,尽管他怀疑既自己在这个任务上做出的努力不够合格,也怀疑对方的用心是不是也不单纯。

他有点难过。

在这一行做久了,他几乎要把座右铭改成怀疑一切了。

段宜恩停下了车子,对他轻轻地偏了偏头:“到了,下车吧。”

是游戏厅。

居然是游戏厅。

王嘉尔发誓不是他故意要卖萌,他只不过是被这位城中富豪兼大军火商奇怪的脑回路震惊到了而已,但是这个时候如果让段宜恩来发言,他绝对会说王嘉尔一脸茫然的瞪大眼睛的无辜模样戳中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想伸出手去揉一揉他银色的头发,第一次见面他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于是段宜恩也就这么做了。

在段宜恩这样的动作里王嘉尔更加不知所措起来,他想要尴尬地笑一笑打破僵局,但是唇角刚刚牵起来就无奈地停住了。

他看起来像个芳心萌动的怀春少年。

王嘉尔在心里冷酷地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然后为自己的演技打了一个满分。有的时候他真的想在导演夸奖他的演艺天赋的时候把实话说出来,他有的是无师自通的表演实战演练,生活是比镜头前还要广阔和复杂的舞台。

而他所承担的任务,在这个舞台上至关重要。

他看着段宜恩,心尖上传来的酥麻像是一口咬下了泡芙的外皮然后突然就溢满了口腔的奶油一样让他觉得甜美的可怕。

一个高明的骗子总是说要想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

在真真假假的谎言和真心里,也许骗过自己的,已经是一个事实了。

把真正存在的东西别有用心地拿出来,才是最可怕的行为,这种可怕是双方的,因为做出这种举动的人,倘若是一脚踩空,就会真的万劫不复,无处可逃。

王嘉尔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在一个平凡的工作日下午门可罗雀的游戏厅门口:“你要请我玩通宵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段宜恩微笑着带着他推开门。

王嘉尔刚刚进去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弄得莫名尴尬起来,从少年时期就进入纪律严明的警校的他根本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地方,幸好在他这一次扮演的角色的履历表上也是完美的好学生,他表现出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

游戏厅外看起来冷清,内里却是热闹,不少身穿校服的初高中学生在醉生梦死热战正酣,也有很多社会上的年轻人裸露着花臂坐在一起一边考虑怎样获得更多的礼品兑换券一边吞云吐雾。

“来吧,带你经历一下正常孩子的成长过程。”段宜恩突然凑了过来拉住了王嘉尔的手,他的呼吸有一点是因为头顶上的冷风而落在了王嘉尔的脸上,为何如此确定大抵是因为那零星的香味,沉静又凛冽,狂烈而温柔。

“我记得你的学历也很高。”王嘉尔跟在他后面,他没有试图把腕子从段宜恩的手里抽出来,因为他知道一点甜头还是要给的,他这么说服自己,刻意掩盖了他对段宜恩微凉的体温的流连,或者说是迷恋。

段宜恩似乎一点也不奇怪王嘉尔会有这样生动活泼地跟他斗嘴的一面,他只是笑着回应道:“那是在去美国以后。”

“但我记得你在香港的时候读的也是贵族学校。”王嘉尔仍然不屈不挠地追问着,他甚至为此皱起了眉认真地在进行思考。

“你对我很了解啊?”段宜恩突然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嘉尔,后者面对着段宜恩俊秀的面庞,心想不得不承认段宜恩什么样的表情都是好看的,何况是这样一点的波动都可以掀起惊涛骇浪的神色。

“我关心你啊。”推拉推拉,总要有拉这一步的。王嘉尔眯起眼睛笑着说。

他在开玩笑吗?

谁知道呢。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太多东西不是一面可以解析的了,何况是人心这世界上最复杂的难题。

段宜恩微微侧过头就可以看见王嘉尔翘起的鼻头在柱子上留下的是极其柔美的弧度,他想这个人在这五年以来一点也没有改变,还是和他当年第一眼在酒会上见到的时候那样,安静又天真,美好得和所有污浊格格不入。

谁能想得到这样的人也有秘密。

他的眼睛干净澄澈得像是一汪湖,或是一片倒映在海里的天空。

段宜恩觉得他的心里有一点疼,像是扎进了一根针,却又很快被棉花包裹起来,于是他就这样大意麻痹了,以为那根针已经不存在,但实际上,那根针只不过是暂时被掩埋了。

他这样把自己置身于本可以轻易避开的危险之中,究竟是为了什么?

段宜恩抿了抿嘴唇。

“所以你以前也曾经是他们之中的一员?”王嘉尔朝几个因为在联机的打怪游戏里输给了对面一群人所以骂骂咧咧的高中生努了努嘴,脸上是完完全全的狡黠的调侃的意思。

“我当时没有这么傻。”段宜恩将外套甩在肩上,露出了一个像孩子一样天真烂漫的笑容,尖尖的小虎牙不偏不倚地嵌进王嘉尔的心底。

就好像天生是为了他而缺了一块,现在就圆满起来。

一旦玩的放开了,两个本来就年纪不算大的人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他们的欢声笑语着急跳脚,生动活泼得不逊色于身边任何一个少年。

玩一个用锤子击打屏幕上逃窜的目标物的游戏的时候王嘉尔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他瞄准移动靶的射击成绩至今还是无法超越的记录,所以在之前他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并且还信誓旦旦地警告段宜恩:“我这个一定会赢的!”

他好像忘记了对面这个人除了城中富商之外也有别的身份,不过现在他也忘记了自己是谁。

“输了怎么办?”段宜恩没有理会王嘉尔因为过于激动所以反倒是很像虚张声势的叫嚣,他只觉得王嘉尔这幅没有得到骨头而炸毛或者是被逗弄欺负得太狠而忍不住跳墙的小狗崽子的模样太可爱了,只让人想要更进一步地调戏捉弄。

“没可能会输的。”王嘉尔冷哼一声,他的容貌实在是很特别,一旦做出这样冷漠的表情就显得格外有魄力并且气势逼人,但是他明亮的大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扑闪扑闪的,又削弱了这种威吓。

如果换作其他人这个对话应该就到此为止了,但是段宜恩也是一个谈判的好手。他捏着塑料锤子的把手稍微将武器摇晃了一下,动作悠闲优雅,嘴角的笑容也格外淡然,王嘉尔几乎以为自己要为他这种姿态着迷的时候他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说话。

“通常说这种话的人,反而是对自己太没信心,惧怕赌注会成真。”

与其说这是在剖析人性的弱点,倒不如说这又是一个言语的陷阱,步步为营。

“那好,既然段宜恩先生这么在意的话,我们就打赌吧,不管是谁输了,都得答应对方一件事。”王嘉尔皱了皱鼻子,认真地强调道:“不管什么事。”

“可以。”段宜恩轻轻松松地应战,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好像他其实一直在等待又屡次循循善诱的目的就是这句话。

王嘉尔没想过他们第一次针锋相对的交手是在游戏台上进行,但是这不影响他全力以赴的劲头,事实上他想到这样决胜负不会伤到段宜恩的时候就已经松了一口气了。

锤子扬起又落下,两个人各自为阵分别占据桌子的一方,节奏分明,速度飞快,准度走高,胜负欲就是要棋逢对手才会越来越高涨。

两个人击中的目标几乎是持平的,时间所剩无几,进入了关键的赛末点。

段宜恩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王嘉尔,对方低垂着头高度集中注意力的认真模样实在让他心痒得很,他看见他的银发在额头前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扬起来,也看见一滴汗珠从他的下颚上划过落在游戏台的边缘。

于是段宜恩眨了眨眼睛突然抬起手用锤子敲了一下王嘉尔的脑袋,他这么做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觉得好玩。王嘉尔被袭击得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用空着的手去摸自己的头,足足两三秒缓不过神。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来问原因,王嘉尔会说真话:段宜恩的动作太温柔,眼神太深情,笑容太明媚。

这一刻的时光太美好。

但是没有人问。

所以他也就没有机会说了。

反应过来以后王嘉尔一边用力地在游戏屏幕上狂砸锤子试图力挽狂澜,一边去抓段宜恩的手腕以求阻止他势如破竹,不过最后还是输了。

“段宜恩你居然作弊!”王嘉尔愤愤不平,他很想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段宜恩脸上,末了看着对方那张脸又觉得这样不好,太暴殄天物了。

“这游戏可没有规定我不能敲你。”段宜恩神态自若地辩驳,一个有文化的流氓真的是很可怕的,他连偶尔耍赖磨嘴皮子的时候都流露出一种骄傲的优雅来。

王嘉尔转过身,他决定不理段宜恩五分钟。

“好吧,我请你吃芝士蛋糕,算作赔罪。”段宜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轻描淡写,重愈千斤,他上扬的尾音暴露了主人的好心情,还带着计谋得逞的满足和快意。

好吧,那就不理他五秒种好了,看在芝士蛋糕的面子上。

在心里默默数了五个数字以后王嘉尔就迅速地转过身严肃地说:“双份芝士。”

在他们走向游戏厅大门的时候,角落里发生的事情让王嘉尔顿住了脚步。衣着不太整齐的少女看起来因为某些原因已经神智不清了,她被几个年轻人围住,她觉得已经拼尽力气的抵抗都成了笑话。

王嘉尔知道他应该离开,毕竟他现在还是个明星的身份,多管闲事上了头条总归是不太好的,但是他最初选择了那份特殊的职业的热血在骨子里沸腾起来,将他的理智烧得连一丁点灰烬都没有留下。

而且,段宜恩还在他的身边。

他挥出拳头的时候在心里无不骄傲得这么想着,有一种莫名的我男人罩着我我什么也不怕的奇怪心情。

他是这个地下世界新时代的主宰者。

王嘉尔扭住了迎面而来的一个男生的手腕,一字一句地教育了他尊重所有女孩子说不的权力,然后又一脚踹在了从旁边见缝插针地准备抓住一个细微的机会进行偷袭的男生的下半身的重点部位。

段宜恩的两记勾拳也是干脆利落,王嘉尔看见他出手的时候脸上的肌肉都紧绷着,那种从骨子里爆发出的狠厉像是凶猛的野生肉食动物一样让王嘉尔产生臣服的冲动,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的基因是不是放大了人性渴望被强者所拥有共同的弱点。

在这一次五分钟的单方面殴打里,他们都认识到彼此与先前印象里不太一样的一面。

也认识到他们一直背靠着背的事实。

王嘉尔将女孩子扶起来,段宜恩找出她的手机找了她的父母过来接人,然后他们把她交给了游戏厅的工作人员才离开。

“你打架挺狠的。”段宜恩坐在咖啡厅里看着面前捧着芝士蛋糕一脸幸福的迷醉的王嘉尔,淡淡的评价道。他这句话其实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但是他还是注意到王嘉尔拿着勺子挖蛋糕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

几不可查。

但他还是注意到了。

段宜恩知道这不是因为他擅长观察或者心机深沉之类的,只是因为他太关注王嘉尔了。但是他又有点无奈和心酸,一句话引来的猜疑能把太多事情变得糟糕了。

“你打架挺帅的。”王嘉尔咽下去一口芝士蛋糕才觉得自己又恢复了元气,他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是很满足的样子,然后他看着段宜恩笑了起来认认真真地说,眼睛都眯成了小月牙。

段宜恩向他举起了手里的茶杯,诚恳地说:“多谢夸奖。”

王嘉尔被一口芝士呛住了,他咳嗽咳几声才对段宜恩说:“段总实在是……很有自信。”

段宜恩点了点头,仍然从容应对:“我认为自信是每一个成功者的必备条件。”

王嘉尔干脆低下头开始全心全意吃蛋糕。

在这个过程中,他能够感觉到段宜恩一直都没有移开视线,那种温柔如水的目光像是实质性的松脂将他包裹起来,让他成为一颗晶莹剔透的琥珀,正好镶嵌在段宜恩灿烂的年华里。

他不敢抬起头。

他害怕一旦对视了,这条路就真的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他们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夜色深沉下来,然而却看不见星光,只有远近高低各不相同的霓虹一直在闪烁。

走进一个小巷子里在段宜恩告别之前王嘉尔先开口说话了:“今天还是我输了,那你要我做什么?”

他睁着漂亮的眼睛,坚持而执拗,段宜恩恍惚间竟然以为他看见了漫天的星光。王嘉尔看见段宜恩的脸在路灯底下呈现出了朦胧的美感,他注意到段宜恩的嘴唇上有一点起皮,就在这一刻,他有了吻他的冲动。

不过他没有机会了。

因为段宜恩率先这么做了。

他在王嘉尔陷入了一种发呆的状态里的时候,捧住他的脸颊,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他像一个在沙漠里行路太久即将要渴死急需水分的人一样将舌头伸进了王嘉尔的口腔里,芝士的甜美没有解他的渴,反而还让他感觉到了一种饥饿。

让眼睛都红了,让喉咙都紧了,让心脏都疼了的,饥饿感。

唇齿死死地缠绵,王嘉尔感觉到段宜恩带着茶香的舌头扫过他的口腔上壁,略微粗糙的舌苔让他整个后背都僵硬起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的身体为他做出了判断,能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攀附在了段宜恩的背上。

“跟我交往吧。”段宜恩说。

他的语气很温和,态度却很强硬。

头顶上的路灯一直有飞蛾在环绕舞动,段宜恩总以为听见了翅膀不停扇动的声音。

他终于为自己这些反常的行为找到了答案。

是本能。

追求他生命里唯一的光芒的本能。

就像飞蛾扑火,总是天性,总是逃不掉的命运。



tbc

加了一点戏份为了我5000字强迫症……希望宝宝们不会觉得太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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